又是一阵沉默，许久，电话那头的女人才在“呵”了一声后，用干巴巴的语气道：</p>

“试过了，笑不出来。”</p>

吉姆几乎能在脑海里还原对方此刻阴沉的样子，只是还没等他打算继续说什么，另一头的女声却是接着道：</p>

“但不管你想查什么，借账号这事我帮不了你，这跟我的意愿没有关系……现在已经不是五年前了吉米。公司撤走，人智伦理监察委员会进驻，再加上到处都是伊卡洛斯分子在搞破坏，即便是我也没办法把账号借给你这个脱离了体制的人。”</p>

“等一下。”</p>

吉姆能够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这件事情确实没有商量的余地，他立刻道：</p>

“不借我也行，你帮我查一下……”</p>

“那也不行，我们现在所有的工作都必须在人智伦理监察委员会的监督下。调用安置区公共数据库干私活这种严重侵犯公民隐私的行为，会直接影响到我的年终考核。”</p>

说完，对方先是吐了口气，随即像是略带快意般的道：</p>

“所以还是自己想办法吧，福尔摩斯·马洛*先生。”</p>

“这个案子跟五年前的那个案子有点像。”</p>

到了这个地步，吉姆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个理由——如果有的选，他其实并不希望对方跟自己一样卷进这件事情里来。</p>

起码在现在，他还拿不准这件事的水有多深。</p>

电话那头剩下的调侃瞬间截在了喉咙深处，只留下了嘶哑的呼吸声。</p>

即便不去解析表征拓扑形态，光是凭这呼吸声，吉姆也能听出对方此刻几度欲言又止。</p>

“你……确定？”</p>

她语气沙哑地问道。</p>

“我自己亲身经历了类似的事情，要不是发生了堪比基督显灵的奇迹，恐怕你也接不到我的这通电话了。”</p>

吉姆如实回答。</p>

“所以说，你确定是跟‘生肉艺术家案’相类似的案件？”</p>

对方继续确认道。</p>

“案发情况远没有那么优雅，但性质十分接近……自毁倾向，无法抑制的杀人冲动。”</p>

吉姆说的时候下意识点头。</p>

“我明白了，你要查什么？”</p>

过了良久，电话那头的那个女人道。</p>

此刻她的声音就仿佛回到了五年之前，那个两人还不完全与自己与这个时代和解的岁月。</p>

“这几个人的违法记录，或者……死亡记录。”</p>

吉姆说着，将之前纪木发给自己的名单转发了过去。</p>

接着，时隔五年的时间，他再度喊出了对方的名字：</p>

“再一次搭档愉快，王莺。”</p>

…………</p>

那些从治安局九层警司王莺那里传回来的资料，初步印证了吉姆的猜想，但随之也带来了更多的新问题。</p>

但那也是之后需要调查搞清楚的事情了，至少在当下，他可以初步跟自己身边的这位巫女解释，之前在她朋友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p>

在将资料投影在了屏幕上后，他斟酌着用词开口道：</p>

“纪木，你有听说过双盘吸虫**吗？”</p>

纪木摇头，随即在万维网上搜索起了对方所说的词条。</p>

然后，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嫌恶的表情。</p>

“这是一种……寄生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