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就在刘秀的大军围住巨鹿近久攻不下的时候,——刘秀的根据地信都失守了。
刘秀急于攻打巨鹿,带走了大部分主力,后方信都空虚,王郎趁机派人直捣刘秀的老窝。
信都城内的豪强马宠,又是个墙头草,他很快打开城门向王郎军队,献城投降。
王郎这一招,釜底抽薪之计,用得好!
同时,也给冯异敲响了警钟:需要稳扎稳打,万万不可冒进!
“主公,不必难过,在下这就调兵遣将收复信都。”
看过书信,冯异急忙表示,要亲自前去收复信都。
“不可。公孙将军。巨鹿尤为关键,这里不可缺了将军。我命右大将军李忠带一万精兵即可收复信都。将军且把精力放在攻打巨鹿上。”
“主公,末将素闻李忠治军不严,以他为将收复信都,恐怕要出意外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巨鹿战事吃紧,你就坐镇在这里,信都就交给李忠将军了。”
刘秀坚持己见,冯异只好作罢。
且说李忠,此刻正驻军在曲阳县城,他正在为不能得到刘秀的重用,闷闷不乐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刘秀将令。
李忠高兴的要跳起来,他立即调兵遣将,直逼信都。说来也巧,信都王郎麾下大将马宠的弟弟马忠,在李忠的麾下当差。
到了信都城下,李忠二话不说,首先结果了马忠的性命。
临阵斩杀大将,这是军中的大忌,况且斩杀的还是马忠,信都守将马宠的亲叔叔。
刘秀恼羞成怒。
大骂:“李忠,真是一个莽夫!你可要坏了我的大事了!你这是在帮我吗?你这不是变相,帮助敌人搞统一战线,凝聚人心吗?”
果然,李忠和马宠交手之时,马宠身披缟素,迎战李忠,哀兵必胜,次得到了验证。李忠立即溃败。
刘秀果断动用了军法,不但免了李忠的军中职务,而且还把他杖责八十。
接下来,情急之下,刘秀昏招迭出,又命令任光前去收复信都,可惜任光大军到达信都之后,又中了马宠的埋伏。
马宠再次身披缟素,迎战任光,将士们同仇敌忾,打得任光接连败退,不但信都久攻不下,而且就在这个时候,巨鹿方面又传来了,冯异战败的消息。
刘秀更加恼火。
一反常态,连声叱骂冯异吃里扒外,贻误战机。
“冯异啊,冯异,本大司马一向待你不薄,你却接连失误,贻误战机,长了敌人的威风,灭了我军的士气,士可忍孰不可忍!”
刘秀不但撤了冯异前敌总指挥的职务,而且还杖责八十。
这一顿胖揍,把冯异打晕死过去。
王霸看着冯异受到如此的惩罚,当时火儿就上来了,拎着开山钺就砍了执行军法的官兵。
刘秀大怒。
“大胆王霸,你竟然砍了执纪的军官,看来你真是活腻歪了啊。”
刘秀一声令下,邓禹、邓晨等一拥而上,把王霸捆了个结结实实,就要宰杀王霸。
王霸宁死不屈,大骂刘秀马路夜郎!马鹿夜郎!马路夜郎!
“就你这猪脑子样,还想要统一河北哩,简直是痴心妄想。真是瞎了我王霸的狗眼了啊,当初就不该跟着你,护着你。
想一想,天下的真命天子还是刘子舆啊。”
王霸骂到最后,嚎啕大哭。
邓禹、邓晨等跪地求饶,这才免于王霸一死。
铫期目睹这一切,心冰冷到了极点。
他悄悄地问冯异。
“大哥,我们真看走眼了,这个刘秀真不是东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冯异气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