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姐,你快看!她怎么是一个人来的?不会是世子出门,没有事先和她说吧?”姚玉颍低声轻笑,几乎将嘲讽写在脸上了。
宋窈儿有些自责:“都怪我疏忽,竟然忘了叫上姐姐一起的。”
谢彤实在看不惯宋窈儿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今天宴席可没有邀请妾侍,有些人还真是不分场合!”
凌芜知道谢彤是为自己抱不平,但今天场合她不想闹得太难看。
她假装没看见那四人,继续不紧不慢地品茶:“彤彤,你快尝尝这茶,配上这口点心,味道很是不错!”
荣王府就算再失势,也到底是皇子,招待客人的茶点自然也是用了心思的。
此刻谢彤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宋窈儿的方向,她倒要看看这宋氏在她眼皮子底下还能怎么欺负阿芜!
说话间,荣王玺长宴拎着酒壶走了进来,他今日着紫色锦袍,金线暗绣的螭纹随步伐浮光掠动。
他行走间矜贵不羁,喝酒的动作又伴随一丝慵懒。
据传闻,此次设洗尘宴,是宫中贵妃的意思,朝中但凡四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子女都在邀请之列。
其目的一部分为拉拢势力,一部分则替荣王相看未来荣王妃。
此刻玺长宴步伐悠然地走过凌芜面前,身上熟悉的龙涎香侵袭凌芜的鼻翼。
她下意识地垂下眸,想装作与他不太熟的样子。
玺长宴在主位上坐下,漫不经心地捻起一块糕点,似乎并不打算招待客人。
众人多少听说过眼前这位主儿的脾性,见他不爱搭理人,便自发上前行礼寒暄。
姚玉颍也在其列,她今日是跟随兄长前来,但因为和宋氏交好,因此刚一进门便和侯府的人走在了一处。
眼下姚玉颍恰好走过凌芜的茶案,见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们,她又有些不快。
“摆什么世子夫人的款儿?世子本人都在呢,装给谁看?”
凌芜讥笑了一声,淡淡道:“我若真要摆款儿,今日某些人就不该出现了。”
这话,直指宋窈儿。
“你……”姚玉颍刚要大骂,又思及首位上坐着的荣王,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宋窈儿一脸好心地上前劝阻:“算了玉颍!荣王那边还等着咱们去打招呼呢!”
周围人或多或少听说过侯府宠妾灭妻的谣言,一看宋窈儿也凑上来,于是纷纷侧目。
姚玉颍见状,又故意放大了声音:“就算是世子夫人,也不能滥用私刑,你把宋姐姐手都差点打废了!简直太恶毒了!”
对付凌芜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人,就该给她点教训。
“好了玉颍,别说了,我这都是小伤,没什么大碍的!”宋窈儿急忙劝说。
姚玉颍看见宋氏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宋姐姐你就是太大度了,明明你才是侯府实至名归的世子夫人啊,干嘛怕她这个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