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窈儿被姚玉颍和朝轩铭挡在身后,此刻看向凌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让开!我还要急着去看谢彤,没心思陪你们在这演戏!”凌芜冷冷扫过宋窈儿。
宋窈儿连忙一脸担忧地问道:“我都听说了,谢小姐被打伤了头,她现在人还好吧?要不我随你一道去探望她?”
凌芜眯了眯眼,有些讥讽地看向宋窈儿:“你确定要去看她?”
作为始作俑者,她就不怕被谢彤打破了脑袋再扔出来?
黄鼠狼给鸡拜年!
宋窈儿眼神闪烁了一下,急忙道:“我知道谢小姐和姐姐关系好,你若不喜欢我跟去,那我便不去了吧。”
说的好像是凌芜故意阻止她去似的。
有时候凌芜真的觉得宋窈儿很厉害,没人陪她,自己跟自己都能唱一台戏。
“凌芜,你也别太骄纵了,宋氏想去看谢彤也是好意,你为何为难她?”朝轩铭语气不善。
“这是大房的事,还轮不到不相干的人插手!”凌芜声音猛然拔高,似是积压已久。
朝轩铭多少有些不舒服,相识多年,记忆里的她最重感情,哪怕再生气也不会说出这般决然的话来。
可现在的她却仿佛无所顾忌。
莫不是因为她的背后站着荣王?
一想到荣王,朝轩铭眼底的不甘、阴郁几乎溢出。
凌芜能感觉到男人身上隐隐的压迫,她硬着头皮,故作镇定地望向宋窈儿:“既然宋氏无碍了,那一会儿便让我的人去窈窕院取对牌钥匙,也免得让婆母来操心此事了。”
宋窈儿踉跄几步,差点摔下去,被一旁的姚玉颍一把扶住。
“宋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姚玉颍一脸关切道。
宋窈儿摇了摇头:“胸闷,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
姚玉颍没好气地看向凌芜:“凌芜你别太下作,居然把宋姐姐逼成这样!”
凌芜也懒得解释,只是冷声提醒:“莫说你如今还不是我侯府的什么人,就算他日真进了我们侯府的门,也轮不到你来管我们大房的事!”
姚玉颍若真的嫁给朝轩铭,那也是二房,这侯府依旧在大房的掌控下,说到底姚玉颍还要比凌芜矮一头。
“凌芜!注意你的言辞!”两家定亲的事早在他春闱高中后传开,按理说凌芜的话并不会对姚玉颍产生太大的影响,可朝轩铭此刻内心却是说不出的烦躁,以至于连语气都变得愠怒。
凌芜也不懂,明明是他们先来招惹她,却要她大度包容。
她实在做不到,不仅做不到,她还要让他们不得安宁。
“听说世子伤的很重,宋少夫人不是一向与世子举案齐眉,怎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跑出来陪人逛街呢?”
宋氏脸色一白,想到方才因为对牌钥匙的事,被朝轩昱训斥了一通,他斥她欺骗夏氏。
朝轩昱虽偏宠她,却不是没有原则,装病的伎俩做的太明显,朝轩昱人前不说,私下里却追究了。
宋氏受了训,心里有些不痛快,本想推掉和姚玉颍的约,可转念一想,她正有借口躲出门去,不去管朝轩昱的死活。
不过这些事关起门来说不打紧,宋窈儿可不想让凌芜看笑话。
宋窈儿连忙笑道:“若非和姚小姐事先约好,我定是要在家照顾世子的。眼下既然有轩铭在,我也该早些回去了。”
“姚小姐,你可千万别见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