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忠听到苏璃月的话,眉头紧蹙,竟是陆新才,若是旁人倒也罢了,但是陆新才,他的岳家可是金陵城的陈侯爷,陈侯爷如今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这事倒是有些棘手。
姬陌看着秦元忠没了声响,冷笑地轻嗤,“怎么?秦大人是在害怕陆知府身后的侯府?亦或是侯府身后的太子?”
秦元忠诧异的抬头,为何姬少主会知道陈侯爷是太子的人,他竟如此神通广大,连这没有抬在明面上的隐辛都知晓了?
对了,这大齐朝,有什么是姬少主不知晓的呢,如若不是他不愿,估计皇宫他都可以来去自如。
姬陌再也没有了耐心,抬步就站起了身,上前对着苏璃月抬下巴,“走,小妹,既然秦大人害怕侯府害怕太子殿下,那为兄给你找一个不惧这些权势的帮你。”
苏璃月不由的站起来,心下诧异,这么草率的嘛?态度这么强硬,真没问题吗?
谁知几人还未走出正厅,就听着秦元忠急急地上前拦住去路,“姬少主莫说笑了,下官自是愿意为民申冤的,这也是下官替天子巡查的本意所在。姬少主何苦再去寻外人。”
罢了,他就赌一把,赌姬少主的权势能够大过太子殿下,赌姬少主可以保下自己。
未来某一天,秦元忠深深感叹自己赌赢了,也为今日他的放手一搏选择了最大的靠山。
既然已经下了决心,秦元忠也不再啰嗦,直接看向苏璃月,“小娘子,你大约说一下案件情况。”
姬陌朝着苏璃月扬了扬眉,与唐掌柜走到一旁坐下,把苏璃月和秦元忠让着坐在相隔。
苏璃月激动了些许,深呼吸了几下,才开了口,“秦大人,我姓苏,我夫家姓谢,我家夫君名唤谢知珩,他本是本届科考的学子之一,却在前两日的府试中,被考场的一位柳姓考官构陷说舞弊……”
苏璃月足足讲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把大概的情况说清楚。
秦元忠皱着眉头,“苏娘子,您的意思是,在您夫君被构陷之前,您也遭受到了知府夫人的绑架?”
苏璃月点点头,轻挽起袖子,露出还未褪下的青紫,“当日我莫名被绑架,若不是经过无食楼之时看到陌公子,”苏璃月看到姬陌轻睨的眼光和秦元忠质疑的目光,急忙改了口。
“若不是遇到兄长和唐掌柜,被兄长身份的侍卫发现了踪影,我恐怕就要遭了毒手。而后也是托兄长的福,兄长和唐掌柜才查探到,府城外的别院竟就是知府夫人的。”
唐掌柜笑眯眯地行礼,“秦大人可不知,我顺着别院这条线追查下去,竟发现这位知府夫人居然不是第一次干此种绑架之事,秦大人可去别院外的槐树下查探,那地下埋藏的,可是累累白骨。”
苏璃月震惊的看向唐掌柜,陆夫人居然害了这么多人!可是一路上唐掌柜并没有告诉自己。
唐掌柜对着苏璃月使了使眼色,苏璃月心下讶然,原来,陌公子特意让唐掌柜不告诉自己,就是担心自己听了害怕。他倒似自己真的兄长一般贴心,若自己真有这样一个兄长该有多好。
姬陌受不住苏璃月包含感激的目光,摸了摸鼻子移开了视线,“秦大人,这知府夫人草菅人命,手都伸到科考了,如若查清惩治,想必金陵城的那位,对你也会只有奖赏。”
秦元忠听到苏璃月说的时候已经很震惊了,他真没想过陆夫人一个妇道人家,心居然会如此歹毒,在南陵府居然作威作福,秦元忠气愤地拍了一掌桌子。
“苏娘子放心,若你所言属实,本官必定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