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琰悄悄地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青紫。
“呀!琰哥哥,谢知珩打你了吗?瞧这青紫的一大片,疼不疼啊?”袁小蝶轻柔地捧起谢知琰的手,轻柔的对着呼气。
谢知琰微微挣扎了下,把袖子放下,似乎是害怕的模样。
“我没事,祖母,母亲,不必为我挂心。”
谢周氏心疼地从主位快步走下来,拉着谢知琰的手,挽起袖子。
谢刘氏捂着心口,心疼的要晕厥过去,袁小蝶急急地扶住。
“母亲啊!大房是想要琰哥儿的命吗?要拿命,就拿我的去吧!别伤害了我的琰哥儿啊!”
谢周氏愤恨地瞪着远处的谢家祖宅,“琰哥儿,你二堂兄到底为何要如此害你!”
谢知琰隐忍地摇摇头,“我也不知,兴许是?”
“是何?”
谢知琰小声地嗫喏,“兴许是书院查出来抄袭舞弊,堂兄以为是我害得他。可是,那明明是郑典史的公子害得他。我也不知为何他要把怒气撒到我头上。还专挑我的手腕……”
谢知琰装成不经意地揉揉手腕,袁小蝶心疼地揉着,“还能为什么!他就是嫉妒琰哥哥你学业比他好!害怕县试被琰哥哥超越,他可真恶毒啊!”
“不行,我要回去跟爹说,让爹好好治治谢知珩。不能让他毁了琰哥哥!”
袁小蝶转身跑出去,头也未回地朝着袁家跑去。
谢知琰待到袁小蝶离开,才暗暗地拉拉谢刘氏的袖子。
谢刘氏立即明白了谢知琰的意思,用手帕抹着眼泪,跪倒在谢周氏的脚边,拉着谢周氏的裤腿。
“母亲,您帮帮琰哥儿吧!眼看岁旦后就是县试了,这大房要再对琰哥儿下手,可如何是好啊!”
谢周氏心中也懊恼,为何这次没有害成谢知珩,这眼看岁旦没几天了,书院已经放了年假,她就算想下手,也不能跑到祖宅去下手啊。何况那还有谢林氏和她儿媳在呢!
谢周氏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谢知琰以为谢周氏不愿意,眼眸一沉。
谢知琰对着谢周氏和谢刘氏跪了下来,神色哀戚,“祖母,母亲,是琰儿不好,让祖母和母亲为我担忧了,要不,这次县试,我就不参加了吧。我躲着些二堂兄也就罢了。”
谢知琰磕了三个响头,“只是我辜负了祖母和母亲的拳拳相盼之心,实为不孝。”
谢知琰神色悲伤地扭头打算离开,谢刘氏被谢知琰说的眼泪迸了出来,“琰哥儿,都是娘的错啊,娘没用啊!你要不参加县试了,娘也不要活了!”
谢刘氏直直地冲向柱子,谢知琰连忙拦住,母子两人抱在一起哭。
谢周氏吵得脑仁疼,揉了揉额角,“你们一个个要死要活的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让琰哥儿不参加县试了!”
谢知琰暗暗地扯扯谢刘氏,谢刘氏即时地停止哭闹,“母亲,您想到法子了?”
谢周氏剜了一眼谢刘氏,“没有!他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谢知琰眼眸晦暗,“祖母,这次咱们不可在县试动手,但可在府试下手。”
“为何?”
“对呀,琰儿,为何县试不下手,反而在府试下手?”
谢知琰淡淡诉来,“一则,此次测验刚过,他必定有所防范,短时间内不宜再次动手。二则,此次测验我似乎觉得县令大人与他多有攀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