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是天真到残忍的话语。

“你看，这个颜色和琉璃珠好像呀。”

李振海的瞳孔剧烈震颤，嘴张张合合想说些什么，但因为药剂带来的痛苦过于猛烈，一时之间竟然痛到失声，完全没办法发出声音。

少女葱白的手指正从血肉里抽出，带出的组织液在半空凝成晶亮的丝线，滴落时却在水泥地上腐蚀出细小的凹坑。

她忽然用虎口卡住男人下颌，沾着血迹的拇指抹过对方肿胀的嘴唇：“疼吗？可是你之前杀害别人的时候，你有放过他们吗……”

其实宋念念不知道李振海之前的事情，但她直觉李振海手里不会干净，果然她这话一出，李振海的瞳孔就猛然一缩，像是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

宋念念突然俯身凑近，发间的幽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沾血的指尖沿着喉结滑到锁骨，在陈年刀疤上画着螺旋纹路。

“要是像给洋娃娃缝伤口那样，把坏掉的零件挖下来，再给换新的还能一样吗？”

当宋念念看着李振海痛苦的神情，愉悦的哼着童谣将染血的指尖插入伤口深处时，男人抽搐的小腿突然绷直，被铁链勒断的脚趾正以诡异的角度反复折迭。

宋念念沾满黏液的指尖突然亮起幽蓝荧光，那是th-3717药剂与人体组织液发生反应的特征。

傅知远也才意识到，那些天真烂漫的动作轨迹，竟与注射器穿刺肌肉的深度完全吻合。

傅知远原本还担心李振海对宋念念做些什么，但现在看到李振海的反应，以及宋念念的反松，也就放松了下来。

尤其宋念念现在不同于在医院的害怕，现在愉悦的神情，更是让傅知远知道，宋念念并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