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现在这个样子,比我给你拍的照还要丑。”
茜特拉莉轻轻的勾起嘴角,手指微微用力拔下了圣无一根头发。
如果是以前,这家伙一定会捂着脑袋,警惕的看着自己吧。
“呵呵,臭小子……”叹了口气,茜特拉莉站起身。
该走了。
茜特拉莉脸色从未有过的冷漠。
圣无是在夜神之国出的事情,夜神也是在这一段时期与自己断开了联系。
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她真不信。
首先,向玛薇卡问清楚过程,最后在去一趟教堂,通知那里的神父与修女领回尸体……
“真的是最后一面了啊……”茜特拉莉在即将出门的一刻,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圣无那像是沉睡的面庞,她知道,这是最后一面了。
圣无会被送回至冬,自己却离不开纳塔。
再也不会有人能隔40年给茜特拉莉写信了。
“想想……还挺寂寞呢……”最后冲他展露一个苦笑,茜特拉莉走出了房间。
算是给圣无的无声的缅怀。
…………
“情况就是这样,对于这次意外,我们纳塔方面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不会逃避责任,但现在我希望我们可以先将圣无主教的尸体交由你们运回国去。”
“等等,您两位的意思是,主教大人死了吗?”
“啊?嗯……死,死了吧?我亲眼看着他死去了,伤口我也看过了……”
“啊,这样啊……请问现在主教大人的尸体有人看护吗?”
“啊?没有,我将他安置在圣火旁了……”
“那可以请您再去确认一下可以吗?没有什么恶意,这次确认之后我们会通知各教堂和至冬总会。”
“……”
“……”
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
原本,茜特拉莉与玛薇卡都做好被质问,被怒骂,被追责的混乱情景了。
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教堂里的神父与修女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茜特拉莉已经大脑宕机,玛薇卡面露尴尬。
里面的神父修女在听到圣无的死讯后,只是惊讶了一瞬便瞬间恢复正常。
那惊讶似乎不是在惊讶圣无的死亡。
似乎那其中还夹杂着些……习以为常的无奈?!
什么情况?至冬人都这么冷静吗?
玛薇卡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高估了圣无的威望与重要性了。
“修女小姐……”
“称呼我为修女就好,火神大人。”
“……好的,修女。”玛薇卡压住想要吐槽的心,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道:“难道,圣无主教在你们心里并不是很重要吗?为什么你们……”
“啊,真是失礼了。”修女意识到为别人造成了误解,立刻开始解释。
解释的话语让玛薇卡和茜特拉莉瞬间石化。
“其实呢,主教大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了。”
“六年前就因为主教大人的死亡而举行了停工一天的缅怀仪式。”
“其实,记录主教大人死亡的档案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过多次记载,但每次人们准备为其展开追悼会时主教大人就会从某个地方跑回来。”
“所以,并非是我们不尊敬他老人家,而是这种事情发生太多次了,我们实在是不敢随意为其准备。”
修女说到这,突然想到了什么,冲一旁做杂物的神父招了招手,示意去拿某样东西。
神父心领神会,上二楼片刻,就取下一盏烛台。
烛台里,烛火轻微的跳动着,微弱但依然闪烁。
“这是主教大人的生命烛,是最近才分发到每个教堂的。”
“按照至冬那边的说法,只要烛火灭掉,才代表主教大人死去,烛火越黯淡,代表主教大人受伤越严重。”
“但换句话说,只要火不灭,就代表主教大人还没死。”
修女露出了职业微笑,看向已经有些激动的茜特拉莉。
“请两位放心,看现在的样子,主教大人虽然受了不小的伤势,但却依然健在的,说不定,您两位回去之后就能看到生龙活虎的他了。”
“啊……好,好的……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愿主的光辉永照你我。”
在修女标志性的微笑下,两人浑浑噩噩走出了教堂。
她俩现在都不敢相信圣无都成那样子了,居然还不死。
尤其是茜特拉莉,想起自己在圣无面前的样子说不定已经被看到,害羞至极的她恨不得回去彻底把圣无掐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修女凯莉伸了个懒腰。
“唉,主教大人真是拼命啊,多亏总部那边发来了这个,要不然就又要给主教大人开追悼会了。”
“谁说不是呢~”将烛台拿来的神父塔利安懒洋洋的回应道。
“不过,这次主教大人又怎么了,看上去还挺严重……”凯莉漫不经心的话突然停下。
“怎么了?”
凯莉没有理会塔利安的询问,她趴在烛台前仔细的看着那洁白的蜡烛。
“塔利安。”凯莉背对着塔利安开口,声音已经变得严肃,“去把大家叫来,再去通知其他驻扎在纳塔的各个教堂的负责人。”
“主教大人可能真出事了。”
凯莉看着烛火,那烛火好似被人从中间均匀的劈开一样。
一半消失不见,另一半顽强的摇晃。
……
须弥,沙漠——
圣无生无可恋的被绑在一辆马车上,嘴被堵住,手脚全被绑住。
现在,圣无只有一个问题。
这他妈是哪啊!?
该死的【圣典】,你这也不靠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