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师徒吗?您和他的性格简直一模一样。”
“你倒是与他不同。”
亚历克斯垂下眼帘,沉默半天才看向圣无。
“他曾是你的骄傲。”
“也是你的。”圣无回答。
“是的,但那是曾经。”亚历克斯眼神中的杀意不加掩饰,“可如今,我视其为耻辱。”
“如同坚冰上的污泥,令人生厌。”
亚历克斯不再向圣无的身体添加伤痕,他恢复了开始的冷漠。
“我不希望,您步他的后尘。”
“我会的,孩子。”圣无对上他的视线,笑意在脸上浮现,“我会的。”
亚历克斯在与其对视片刻后便转身离开。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那个笑容,和那天他的师父要去做“那件事情”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一样的虚伪。
……
与此同时,至冬——
“呵呵,圣无这条疯狗终于咬伤了主人的衣袍吗?真是意料之中的场景。”
寒风中,俊朗的金发男子带着数十位仆从站在一片废墟前。
这里,是一座村庄的废弃遗址。
“看看,这很美不是吗?”男子优雅的询问身旁的管家,指着这片遗址,“都说风雪能够吹散罪恶,神明能宽恕罪孽。”
“可身为最虔诚的奴仆,自己的罪孽不还是牢牢的停留在大地上吗?”
这里,是圣无最初出现在提瓦特时的小村庄。
“连这么久远和隐秘的事情都能查到,看来和您的联盟简直是我接任家主之位后做的最成功的事情。”男子看向遗址的对面,那身着执行官大袍的女人。
“尊敬的【仆人】大人,德雷古诺家族愿意协助您——”
“在接下来的神判中,我,普切尔·德雷古诺会尽全力剥夺圣无的所有。”
“以告慰无辜者的在天之灵~”
名为普切尔的金发男人优雅的鞠躬,向对面强大的女性表示自己的敬意。
阿蕾奇诺透过风雪,沉默的注视他的身影片刻,便随着跟着风雪飘往远地。
……
“您这边请。”昏暗的地牢走廊,是无数厚重的铁门形成一层层的阻拦。
雍容华贵的高挑女性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走到了地牢走廊的尽头。
那是女士
那是一扇铁门。
连被靠近都不被允许,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仿佛盘卧的巨龙写满整个墙壁,抵御着外来与内部的威胁。
铁门上,木质的钉子不知如何镶入铁门之上,它们牢牢地钉着一页又一页布满经文的书页。
“没死就说句话,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女士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退出,留下自己一人面对铁门与其后的存在。
“尊敬的女士,虽然不知现在的时间,但我依然祝愿你能度过美好的一天。”
“愿神的恩泽照耀您的灵魂——Amen。”
——还真是一样啊。
女士嗤笑一声,随后开口。
“纳鲁巴列克,第二代神代行者成员,曾隶属于至冬教会最终武装力量——【埋葬机关】”
“师承现任至冬主教,圣无也就是阿尔默·莫森。”
“于教会建立第一年,新年钟声的第一声时发动叛变。”
“几乎葬送了当时至冬宫内所有有生力量,后被女皇亲自镇压关押于地牢中,终身不得自由……”
女士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
她很确定,里面的家伙听清楚了自己的每一个字。
“啊……看来,您对我很了解啊?”纳鲁巴列克年轻又温和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是老师让您来的吗?”纳鲁巴列克问道。
“你老师?呵,他马上要自己来找你了。”
“嗯?”
女士笑笑,压低声音向门缝说道:“你们师徒俩,真是一脉相承啊~”
“……”
“唉……老师还是那样吗?”纳鲁巴列克的无奈的叹气,随后客气的向女士道谢,“多谢您告诉我关于老师的事情,身为执行官肯愿意来到这里为老师传话,看来,老师也不是没有长进。”
“您和他一定是好友吧?”
呼——
一阵寒意从门缝吹进地牢中,让纳鲁巴列克瞬间明白外面的女士与老师的关系……
一定很不错!
——嘛~老师身旁怎么都是一些傲娇的女性,真是的……
“如果我说错了什么请您息怒,毕竟触发封印法阵就不好了。”
女士冷哼一声收回寒气。
“你和你老师一样让人厌恶。”
“我很抱歉。”纳鲁巴列克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充满笑意的声音回答女士,“正如您所说——”
“我们是一脉相传嘛~”
“油嘴滑舌。”
女士彻底相信里面的家伙是圣无的弟子了。
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两个家伙。
“呵呵,抱歉,闲话就不说了,老师请您来见我想必是有事情和我说吧?”
“能请您告诉我吗?”
在那铁门之后,一个年轻的少年轻轻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