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听后,眼睛瞪得圆圆的。
这臭小子,难怪之前死活不说。
棒梗儿在她耳边嘀咕:“那天我去完厕所,口渴了就回家喝水,谁知小姨正在洗澡,就这么撞上了。”
棒梗儿看到母亲的表情,连忙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看,谁能想到她大白天会在洗澡呢?不小心看到了,又怕被发现,就躲开了,没想到还是让她看见了。”
秦京茹在一旁打趣:“你年纪还小,小姨应该不会介意,以后别偷偷摸摸的,直接看就好。”
“行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
秦淮茹赶紧阻止秦京茹继续说下去。
秦京茹就是这样一个人,心里有什么都藏不住,也不会多想。
她现在喜欢何雨柱,不管别人怎么议论,她都不在意,只做自己想做的。
即使于海棠成了竞争对手,她也不放在心上,认为没人能比得过自己。
每天早上,她依旧跑去给何家做早饭,已坚持了一个月。
何雨柱有时都忍不住喊她嫂子。
秦京茹刚刚还在准备早餐,听见姐姐家有动静就过来瞧瞧。
确认没事后,她又回去了。
秦淮茹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有些羡慕。
做一个这样简单的人,也是一种幸福。
自己费尽心思算计,结果却什么都没得到。
“妈,槐花还能找到吗?”
秦淮茹愣了一下。
“我问了何叔,他已经去派出所报案了。
派出所的朋友说,最近附近发生好几起案子,还没破案。
我很担心找不回来。”
“妈,都是我的错,没看好槐花了。”
“妈,我也该负责,当时不该让他们去的。”
小当也感到十分自责。
秦淮茹紧紧抱着两个孩子,泪水止不住地涌出。
她多么希望孩子们能快些长大,这样自己就不用独自承担整个家庭的重担了。
随后,她又忍不住挂念起不知身处何方的槐花,更加用力地搂住了身旁的孩子们。
槐花,你究竟在哪里呢?
秦淮茹默默祈祷,祈求上天能让槐花回到他们身边。
接下来的日子,对秦淮茹来说如同煎熬。
从槐花丢失的第二天开始,她便着手整理槐花的物品。
其实槐花的东西并不多,衣服和鞋子大多是棒梗儿和小当穿过之后改了改才穿的,至于玩具更是几乎没有。
好在槐花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所以她穿过的几双鞋倒是保存了下来。
秦淮茹没事时就会盯着那些鞋子,反复折叠槐花的衣服,每次叠都要花费半天时间。
原本精明干练的秦淮茹,如今变得沉默寡言。
过去在工厂或大院里,她总是大大咧咧的,食堂打饭时也会为了勺子是否公平与杨师傅等人争论许久。
有时哪家有事,她总是第一个赶到帮忙,忙完后还会带回些吃的给棒梗儿他们。
可现在,她除了每日的工作外,几乎不与人交谈,即使遇到何雨柱,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热情。
接连半个多月,秦淮茹每天都去派出所打听消息,却始终没有结果。
渐渐地,她的心中燃起的希望之火熄灭了。
棒梗儿刚回来,谁知槐花又不见了。
棒梗儿被抓走时,人们都相信他会回来,但槐花不同,走失的孩子很难找回。
最初几天,大院里的邻居们都小心翼翼地顾及秦淮茹一家的感受,尽量避免制造噪音。
然而时间久了,大家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节奏,喧闹声再度充斥在大院之中。
这一天清晨,三大爷早早起了床,还罕见地精心打扮了一番。
三大妈不满地嘀咕了一句:“都这么老了,还在这儿臭美。”
三大爷回应道:“你不懂,今天我们语文教研组有新人面试,我是组长,得严肃对待。”
“现在还说进新人,这不是害人吗!”
“已经好多了,教学基本恢复正常了。
看来这阵风快过去了。
教师队伍需要老中青结合,要是断层,以后就麻烦了。
老校长说得对,再难也得保持队伍完整。”
“恢复就好,恢复就好。
看你工资也没涨多久,说不定能提了。”
“可不是嘛!”
三大爷猛地拍了下大腿。
“正赶上该提工资的时候,偏碰上这事。
真是倒霉。
不过大家都一样,我总归没事,有些老同事可受了不少苦。
罢了罢了,不提这些糟心事了。”
“那你赶紧吃饭吧,早点回来。
等会儿老大又要来了,烦死了。
实在不行,干脆把家分了吧。”
“说得轻巧,好不容易养大了,刚工作就要分家,哪有这样的好事?先拖着,再闹我就找三大爷开会收拾他。
不信治不了他。”
“这也太不妥了,毕竟是亲生的,闹起来多难看!”
“难看重要,还是钱重要?这是份工资呢!后面解放和解旷要是跟着学,到时候有你受的。”
“行行,听你的。”
再过两个月就毕业了,冉秋叶心里满是期待。
一方面,她读了这么多年书,终于要工作了;另一方面,她和何雨柱约好了毕业后就结婚。
想到婚事,冉秋叶的脸微微泛红,但内心充满幸福感。
她从未想过会遇到这样特别的人,他身上有着诸多矛盾却又奇妙地融为一体。
每次接触,她对何雨柱的敬佩就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