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方易安赶忙转身背对着他们两个,心里懊恼,早就知道进来的时候脚步放慢一点。
但此刻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他背对着澹台冥,不忘说正事,“殿下,北越的五皇子来了。”
澹台冥脸色便严肃了起来。
他看向一旁的晏青禾道:“你随方易安先回房。”
结果,他们刚走出澹台冥的房间,对面便迎面走来一队人马。
中间的男子眉眼如冠玉,气质绝尘,衣着奢华,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在和晏青禾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还侧眸看了晏青禾一眼。
而后,顿住了脚步。
但晏青禾已经和方易安下了楼梯。
身旁之人见那男子一直驻足盯着晏青禾看,便恭敬询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那男子不答反问道:“方才那人是谁?”
晏青禾与方易安并肩而行,那人不知他问的是哪个,便道:“公子问的是哪一位?”
“青色长衫的那位。”
“哦,那位是……”那人想了想,才道,“听说是自小身体孱弱,便随兄长外出游历治病,不知怎么的,就与那位贵客同行了。”
男子轻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这些说辞。
但回答之人是他的人,不知具体实情也情有可原。
他倒也没再多问。
倒是那人察觉到自家主子对此人颇为在意,便问道:“公子可要我派人去查清楚?”
“不必了。”能与澹台冥同行,如今又恰好从澹台冥的房内出来,想必定是澹台冥信任之人。
必是大周之人。
而下了楼梯后,晏青禾便心事重重的。
方易安便问道:“你认识刚才那人?”
晏青禾摇头,“不认识。”
顿了顿,“但我总觉得他认识我,他刚才好似看了我一眼,那样子……很不对劲。”
方易安方才倒是没注意那么多,他猜测道:“方才那位走在最前面的白衣公子,应当就是北越的五皇子。他兴许是看到我们从殿下房中出来,对我们身份起疑吧。”
澹台冥为了保护他们,并未对五皇子坦明他们的身份。
但那五皇子不是傻子,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况且,澹台冥带着他们来到这北越,这五皇子在意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方易安便安抚晏青禾不要想太多。
晏青禾点点头,觉得他说得在理。
房门关上,门的两边都守着人,一边是澹台冥的人,一边是北越五皇子萧靖安的人。
萧靖安端起热茶喝了一口,便开门见山道:“太子殿下既然这般信任本宫,那本宫也必不负太子殿下的信任,只是,如今父皇的态度未明,本宫也实在不敢贸然将太子殿下带回京都。”
“你们北越的朝堂又是如何说的?”
萧靖安沉默了好一会儿,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大皇兄的母妃是皇后,而皇后的娘家则是镇国公,镇国公膝下有三儿一女,他有两个儿子都为国捐躯了,如今大儿子就是驻守边关的主将,对皇后这个女儿……镇国公可谓是十分疼爱,连带着对身为大皇子的外孙也是有求必应。”
说白了,就是大皇子母族显赫,靠山强大。
他继续说道:“你让人给大皇兄下毒,此事虽然能缓一时之急,可若是镇国公真能寻来解药,你那边可就麻烦了。”
澹台冥看起来胸有成竹,“他找不到解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