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贼拿赃,捉奸捉双,想来小叔还未走远,大伯娘不妨让小叔回来对峙,平白无故,为着一个丫鬟的话就想辱我清白,就算闹到官府我还是那句话。”
沈氏冷眼盯着她,“你也别不认,今日这样也并非要你性命,不过是要求你离开我儿子而已,若说真想害你,你身边的小香拿过来严刑拷打一番,我不怕她吐不出个什么。”
“严刑逼供出来的自然能如你的愿,若是不能如你愿,不是和霜降一样的下场?”
沈氏长长的吐了口气,“你现在的意思就是不离开我儿子了?”
“大伯娘,你连你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难不成指望在我一个外人身上?”
沈氏完全没法,江妧说的对,她管不住儿子,只能要求在别人身上,“我是管不住他,要不然不会求到你头上,可你们是叔嫂啊!如何能在一起?你嫁进来时,我的确觉得可惜,这么好的女孩儿,嫁了个那样的守活寡。”
她一面说着,早已泪流满面,“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你为何这样固执呢?”
“我不知大伯娘在说什么......”
“你......是在逼我......逼我死!”
话落音,沈氏气得脸色煞白,凄厉一呼,一头撞向柱子,一声呜咽,顺着柱子慢慢跌落,江妧被她的举动吓到了,愣在当场,可到底想着她在吓唬自己,半晌,才回过神,地上的人没动静,才忙去将人翻过身来。
沈氏额上汩汩的冒出血,双目紧阖,脸色苍白,嘴唇乌青,这时才看见地上早已流了一滩血,她意识到沈氏是认真的,忙拽了自己的帕子死死的捂住了她的伤口。
“来人!快来人!”江妧凄厉惊呼。
青鸾就在院子里候着,听见声音,忙跑进来,见沈氏的样子,吓得当场愣在原地。
“去寻靳太医,快!”
被一声怒吼喊得清醒,青鸾撒腿就跑,差点被门槛绊倒,一路抹着泪,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江妧见人去了,按着她的额头上的伤,伸手在她鼻息底下探了探,幸好还活着,若是沈氏因为这事死了,只怕不仅她会愧疚,裴慎更不知要怎么看待她,只怕会觉得是她逼死他母亲。
她只觉得后怕,此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两个丫鬟,见此情景,也是怕得直发抖,她冷静下来,吩咐道:“快过来帮忙,给大太太抬去床上。”
两个小丫鬟见地上一滩血,早已吓得脸色发白,听见吩咐,慌忙七手八脚的将人抬了起来,江妧没法松开她的伤口,只得让两人抬。
外面有婆子早已抬来春凳,将放了上去,两个小丫鬟扶着沈氏,江妧捂着伤口,才回到床上,靳太医就急匆匆的赶来了,见沈氏满脸的血,也吓了一跳。
武宁侯原本出去了,又被叫了回来,见妻子这般,又问旁人怎么回事,小丫鬟们都不敢说话,只有青鸾跪在一旁哭道:“奴婢在院子里,不知大奶奶和太太说了什么,只听见争吵,奴婢再进去就见太太躺在地上。”
江妧越听越不对劲,“你胡说什么?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武宁侯指着她呵斥,“你别告诉我,是她自己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