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背蹭了蹭她的脸颊,温温的笑着,“听霜降说你回来换衣裳了,又吃了酒,怕你难受,就出来瞧瞧,没想到回来就在这里睡觉。”
江妧听说院里没人了,这才放下心,背对着他又躺了下去,也没了睡觉的兴头了,就望着窗子,发着呆。
他歪在她身后,扶着她的肩,柔声问:“醉了么?”
她摇头,“果酒,又不是什么,不至于,只是想睡觉了,我有午睡的习惯。”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手掌已然扶上她的腰,从小衣底下钻了进去,江妧一把抓着他的手,怎么也推不开,最后还是让他揉在胸前。
“裴慎!你不是说当我是妻子么?我不愿意,你还要......”
听她声音带着哭腔,他只得将手撤了回来,柔声哄着,“是我不好,不哭了,不碰你就是了......”
“大爷怎么来了?奶奶正在小睡呢。”
小香的声音明显的慌乱,江妧也吓到了,忙翻身起来,见他还懒洋洋的靠在枕上,忙去推他,却被她一把抓进怀里,笑吟吟的,“小香能堵他一会子的。”
他笑得怪,江妧气极了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他又是痛又是笑,爽朗的笑声吓得江妧去捂他的嘴,静静的听着外面。
“不是说睡了么?怎么还有笑声。”
江妧恨不得捶他,一只手仍旧捂着他的嘴,一只手伸进他衣裳,狠狠在他腹上拧了一把,疼得他满脸的涨红,手掌却将她小手按在小腹上揉,揉着揉着,他那一处就隆了起来,吓得江妧又咬了他一口,被他捏着下颌,柔声斥她,“这是要做狗了?”
“想是大爷听错了,这里哪里来的笑声。”
“我进去瞧瞧。”
“大爷......”
江妧又推他,见她快要哭了,也不敢怄她,翻身而起,几步纵进往碧纱橱进去了,江妧忙在榻上躺了下来,仍旧背对着外面,心里却在挂着他到底走没走。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金妮儿搀扶着裴恒进门来,就见江妧在南窗下的美人榻上睡着,似乎没听见两人进来,依旧还在睡着,他扶着拐杖在榻沿坐了下来。
他轻轻嗅了一下,“二弟来过么?”
江妧不想和他说话,只是装睡,小香吓得差点哭了出来,嘴角在抽搐,江妧只得假装睡醒,转身看他们,“兄长怎么来了?”
裴恒心里虽虚,但是还是咬牙问:“二弟来过?”
江妧蹙眉,脸上带出不悦,“兄长为什么会觉得二弟在这里?兄长是什么意思?”
见她厉声问着,人已经自美人榻上站了起来,他也知道自己失言,自上次母亲和他说过之后,他虽嘴上说着不相信,可心里到底有疙瘩,更何况替圆房的人还是自己弟弟。
“妧儿,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闻着笃耨香,这里不该有这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