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冰冷,完全不似往日的温柔,但接下来就像在吓唬小孩子,咬着后槽牙道:“真该将你扔去山顶上给狼咬,没良心的!”
江妧不管他说什么,“你放开我!”
她声音发颤,倒弄得裴慎微微一愣,她这是怕极了,用生气给自己壮胆呢,手也随之松了下来,就在她以为她要得以释放时,他忽然攥着她的腰,将人抱了起来,狠狠扔在床上。
这一声动静着实惊到隔壁的裴恒,他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心中像是被人刀在搅动,扶着墙壁,咬牙在坚持。
江妧被他这么一摔,摔进了被褥中,没有想像的疼痛,她手肘拄着着想起来,还未等她起身,他又欺身上来,唇揉在她的胸口、香颈,密密匝匝,她左躲右闪,就是避不开,又不敢出声。
“难不成你想让他听见?刚才这么大声,他应该听得清了,你满意了么?”他松开她,喘着粗气,冷声问她,“如你的意了?”
江妧小声啜泣,他自来不是心软的人,自小的宫廷生活让他学会了冷血,让他学会了微笑才是自己的武器,不会让人知道背后藏着什么刀,再长大些就是尸山血海的生活。
“我恨你!”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
裴慎自来不当一回事,只是温柔的抚着她的背,在她肩上落下吻,一寸一寸吻着她的肌肤,衣裳早已褪去,她也不再挣扎。
至此,江妧更加确信,裴慎似乎想占有她,倒不是她自信,她对于眼前的男人不过也带着和裴恒一样的看法而已,只不过男人的占有欲发作而已!只不过眼前的人更加比旁的人多了几分占有欲。
她死死咬牙捱着,裴慎像是有无穷的精力一样,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实在受不住,求他停停吧,要不就天亮了,他这才抽身起来。
最后他还不走,在她耳边柔声问:“我抱你去洗?”
江妧抬手想抽他,奈何实在没什么力气,抬起的手在他脸上一下划过,他以为是江妧要爱抚他,忙将她的手贴在脸上,这个黑夜真是误会重重。
在他想抱起她时,她忙撑着他的胸膛拒绝,“你给我留点尊严吧!”
裴慎揉了揉她的青丝,“别胡说,等我从扬州回来。”言罢,起身往外头走去。
江妧气得半死,他现在连装都不想装了,压着被子起身,盯着他得背影,一把将手边的枕头扔了出去,狠狠砸在他远去的门框上。
她实在忍不住掉了泪,却只敢小声的哭,因为她似乎听见耳房传来声音,然后脚步声就从廊上一路过来,她忙在门开之前将枕头拾了回来。
江妧没什么力气,翻身过去,才合眼就睡着了。
裴恒走近时她已经睡得熟了,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伸手去抱她,发现她似乎哭过,又不好叫醒了问她,想想刚才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受罪了?他手枕在脑袋下,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