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明白他这句话的表面意思,但我不能理解他心中所想。我问:
“怎么?你有办法让我与她联系?难不成你与她有某种心灵感应?”
“没那么玄乎,但…也差不多,”斯派克说,“不仅能够让你联系到她,而且是随时的哦。”
“有这种好事?!”我变得有些激动,如果真能如他所说,倒是省去了一大部分不必要的麻烦,“你有什么方法?”
“很简单,很平常的方法啊,写信给她。你负责写,我负责送,”斯派克向一旁用力吹了一口气,气流夹杂着一股绿色火焰由他嘴中呼出,“我的送信方式你已见过了吧,唰的一下,方便快捷。”
我的思路瞬间清晰起来,斯派克那奇幻的送信方式给我留下了足够深的印象,现在回想起来仍为之惊叹。
“啊!”我恍然大悟般感叹,“你随时都可以像那样送信出去?”
“当然,毫不夸张的说,我连续送出一百封信,才需要休息一刻钟,我觉得你不会让我有这么大的工作量吧?”
“你那样送出信后,暮光闪闪她们怎么接收?”
“一股绿烟飘到她身边,再次化为一封信,”斯派克说,“十分方便,平时她和大公主就全靠我这方法通讯。”
“确实很方便…”
“怎么样,就凭这点,能不能把我留下?”斯派克满怀信心地看着我。
“呼,算你机灵,”我点点头,“好吧,等回到皇宫安顿下来,我就让银甲给大公主去一封信,请求让你作为‘信使’参加此次任务。”
“明智的决定!”斯派克高声说,“等着瞧吧,我能发挥出的作用可远不止送信这点小事。”
从森林回皇宫需要跑约莫三分钟,一路上,所有路马(人)都用一种十分奇特的眼光看着我和斯派克,这不怪他们,如果我在大街上看到这样身上沾满血肉的路马,我一定直接冲进警局报警;现在,他们只是盯着我们看,没有马前去报官,这已是他们的“恩赐”。
到了皇宫,守门的士兵看在斯派克——按他们的话说:“本国之英雄”——的面子上,由着我们这样进了皇宫;不过,在我进入正宫前,我们还是先由一名士兵带领,去到位于皇宫内院、与训练场相隔不远的浴室——其实这个称呼并不贴切,称之为“室”,其实却是一整幢不算太大的房屋——中进行了清理,我的风衣交由宫马专门清理,这士兵的修养十分之高,虽然他的神情完美表现了他对我们这副模样的疑惑,但整个过程中他都只字未问,在敬佩他的同时,我不得不赞叹一番安灼胥的士兵训练能力。
一切打点完毕,我去了正宫,此时,银甲正闭目凝神,认真为那赝品供能,韵律则紧贴着他,为他拭去额头渗出的汗珠,若不是有实在重要的事要汇报,我实在不想扰乱这和睦的氛围。我走到韵律身旁,低声说明了森林里发生的一切,同时将斯派克的情况一并讲清。
“我明白了,塞拉斯缇娅陛下那边交给我吧。”韵律点点头,回答。
退下后,我和斯派克回到了我在宫中暂住的房间。蒂娜正坐在其中,盯着她的蝴蝶刀发呆。
一看到她,我瞬间怒气攻心,我阴着脸,用力坐在了床上——那床并不柔软,我这一坐发出了巨大的“吱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