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违背了雇主与委托马之间的信赖原则,竟将在下的秘密告知于军方!这是在下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看来,先生还是很看重这份信赖关系的。”
“当然,这份关系若是丢失,在下还凭何继续守护水晶帝国呢?”
“既然如此,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先生。”
“但讲无妨。”
“如果先生的信赖原则阻碍了水晶帝国的发展,先生会做何种选择呢?”
“…”雄驹不回话了,而我则暗暗佩服雌驹,她问的这个问题能准确地回击雄驹虚伪的说辞。
“在下行事多年,从未有过这种冲突!”
“那么,先生又如何解释亲自刺杀的那名追查先生的士兵?据我调查,那士兵和他的上司乃是本国君主银甲闪闪钦点的两马,都是绝对的忠诚,而先生则只是为了自己的‘信赖关系’便下此毒蹄,若真的是为竖井帝国着想,先生又怎会忍心杀掉水晶帝国的一员干将?熟善熟恶已经很明了了,先生就不要再以‘爱国’为谎言欺世盗名了!我虽愚钝,但这些世理还是能看清的!”
我坐在她身后听着这番话感觉十分痛快,对于像雄驹这种马就必须用这样有力的语言回击!
“…看来,的确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在下的话已全部说完,阁下却仍不能转意,那在下就唯有…杀之!”
随着雄驹低沉的“杀之”,一阵金属摩擦音响遍了整个酒馆。酒馆里嘈杂的对话声一瞬间全部消失了,所有马都向着这两匹马望去:雄驹依然坐在椅子上,但右蹄里握着的匕首正用力向雌驹刺去;雌驹同样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左蹄里却握着一柄三棱匕首,招架着雄驹,使他不能刺来。
“这…这两匹马要打架!”“等等…那女的蹄里拿的不是三角匕首吗?!那可是明文规定的禁物啊…”“别议论了,快找匹马去报官吧…”
“刚才是哪位提议的报官?”雄驹忽然这样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让马感到压抑,一下子酒馆便又重归了寂静。他的右蹄还在和雌驹较劲,可身体的其他部位却像根本不知道一样,依然在摇着咖啡,他抿了一口,再次问道:
“在下再问一次,是哪位提出的报官?!”
与上次不同,这次他的声音里能够听出的不只有压抑,还可以感觉到他的情感变化:这匹可怕的马现在有些生气了。
我忙转过头去命令小蝶:
“快,你快去叫士兵进来!”
小蝶听罢,悄悄起了身,向门外移动。
可是,在雄驹的话说完后,整个酒馆的马都不敢一动,生怕惹祸上身,这种情况下,小蝶的蹄子踏在酒馆木制地板上发出的“塔塔”声还是太过明显。雄驹猛地将头转向了小蝶,将咖啡用力放到了桌上,听到这声音,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果不其然,雄驹缓缓地、愤怒地说道:
“这位小姐,请问您想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