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轻咳了一声:“还有这个事?”
韩子之被雷住了,这话听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吧?
莫闯闯也一脸呆滞:“……”
事是这么个事,但话不能这么说!
莫闯闯感觉自己在温晚的语言里,受到了二次伤害。
他把韩子之昨天晚上跑到他房间里装神弄鬼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听完韩子之昨天晚上干的破事,宴礼他们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怎么讲呢?
跟温晚形容得似乎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再一想,又好像一模一样。
宴礼跟温晚说:“这种既写实又文艺的叙事方法,以后尽量就不要再用了。”
温晚答应得好好的:“好。”
话虽如此,但谁也没有抱什么指望。
温晚纯纯属于当时听劝以后再犯那种类型。
就算对着电灯泡发了毒誓,也完全不影响她心血来潮诗兴大发满口黄言而又不自知。
宴礼随口一说,又警告了韩子之一句,让他以后半夜老实点。
温晚的皮肤奶白奶白的,细腻白皙中泛着健康的粉意,那淡淡的青影在她眼下便显得更加碍眼,宴礼轻声说:“陪你回房间睡一会儿吧。”
宴礼说这话时真没别的意思,心思简直比冬日里没落地的雪还干净。
然而陆柔一听这话,立马防备地看了看宴礼,张牙舞爪地表示反对:“不行!你不许陪她睡!我陪她睡!”
“……”
宴礼懵了一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嘴角微微地抽了一下,叫人几乎看不出来。
他的重点是陪温晚回房间,但是显然,陆柔把他话里的重点放在了陪温晚睡。
宴礼承认,要说半点乱七八糟的暧昧念头都没有,那绝对不可能。
那是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想法?
但他是人,不是牲口,不会时时刻刻把这种念头放在心里。
他才刚跟温晚在一起,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到对她乱来,要是把人吓到,他比谁都心疼。
更何况,温晚都不像是完全开窍的样子,他怎么下得去手?
可他没想,陆柔倒是敢想。
陆柔这会儿看起来也不像是脑子好使的样子,宴礼懒得跟她解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嗯,那你带她去。”
但宴礼不解释的模样落在陆柔眼中,反而成了默认。
她鄙视地看着宴礼,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所有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
果然!你就是想对她耍流氓!呸!男人!!!
她哼了一声,拉着温晚的手就往楼上走,不给宴礼一个好脸。
宴礼:“……”
其实,感觉她心里刚刚骂得挺脏的。
想跟自己女朋友多腻歪一会儿的愿望落了空,宴礼无奈又气闷。
想想还是不甘,宴礼只好对着陆庭抱怨道:“你能不能管管你妹妹?那是我女朋友,不是她的!”
陆庭嘴边幸灾乐祸的笑还没来得及收起,就被宴礼抓了个正着,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我妹妹也是为了温晚好,防止你犯错,你忍忍吧。”
“?”
宴礼气笑了。
合着这男朋友当的,跟做贼似的,还被防上了?
宴礼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温晚之前说的那句“我们这样好像偷情哦”。
他冷笑了一声。
他现在,还不如偷情呢!
所以说,他上辈子是真的跟陆柔有仇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