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论功行赏(2 / 2)

烧功劳簿那夜,我蹲在钦天监后院挖坑埋手机。赵匡胤这狗鼻子循着蜂蜜味找来,陌刀往土里一插就掘出个镶金马桶——正是刘崇宫里的那尊“国宝”。

“苏半仙还藏私房钱?”这厮把马桶顶头上跳大神,惊得巡夜禁军以为闹了尸变。

我摸出碎成渣的手机屏糊弄他:“此乃昆仑镜残片,能照前生来世!”这憨货真对着破镜子挤了半天痘,被马仁瑀画成《赵将军鉴容图》传遍三军。

柴荣赐婚的圣旨来得比契丹冷箭还突然。我蹲在房梁上装聋作哑,赵匡胤拎着陌刀要把说媒的宦官插城墙上当风向标。

最后还是张永德出馊主意,让我在《拒婚疏》上画了只没壳王八——冯道解读成“玄武拒婚,天象示警”,愣是吓得柴荣收回成命,改赐了套汴河边的宅子当科研所。

辞官那出戏,其实是我跟赵匡胤在樊楼喝大的胡话。

这厮非说盐铁专营权能换十年蜂蜜糕,醉醺醺地拟了份《自请解甲表》,第二天被柴荣当庭宣读时,满朝文武憋笑憋出十八种痔疮。

我蹲在柱后啃贡品酥饼,手机在最后一次震动中彻底黑屏,《清明上河图》的虹桥终于完整显现——撑伞书生站在桥头挥手,像极了那年洛水畔浑身湿透的自己。

离京那日,赵匡胤把殿前军的虎符塞我裤裆里,非说是“保命法宝”。马仁瑀单骑追出二十里,马上驮着刘崇的恭桶非要当临别赠礼。

我蹲在黄河渡口埋虎符,挖出的野核桃苗刚抽新芽,远处官道上尘烟滚滚——那是张永德带着新编的禁军巡边,明光铠的反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船夫哼着新编的《凉凉》调子撑篙,我摸着怀里的端溪砚台突然笑出声:这玩意当了三年镇纸,到底还是没赢过赵普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