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啃着羊腿含糊不清:“苏半仙这手艺,开酒楼保准赔得裤衩都不剩!”
夜巡时撞见马仁瑀在河边洗缴获的契丹首饰,这愣子把金耳环串成帘子挂帐篷口,说是要“吸天地财气”。
手机在水面倒影里突然闪出钱庄招牌,我抬脚要踹这贪财鬼,却被他反手塞了把珍珠:“苏少卿,河底还沉着刘崇的玉玺呢!”
我摸着温润的珍珠,心想这要穿回现代,潘家园的摊主得把我当祖宗供起来。
捷报传回汴梁那日,赵匡胤非逼我穿缴获的契丹袍子跳舞。
这杀千刀的莽夫把战鼓敲成蹦迪节奏,我甩着石灰粉袋子跳大神似的扭腰,愣是把冯道气出了七窍生烟。
柴荣端着酒樽在旁边笑出眼泪:“苏卿这舞姿,比契丹萨满还驱邪!”
杨衮遭斥的消息是七天后到的。契丹使团灰头土脸路过泽州,我蹲在茶棚里听他们用胡语骂街,手机突然蹦出段自动翻译——“杨衮那蠢货说周军会撒豆成兵,结果陛下让我们吃半年素斋!”
赵匡胤把茶碗往桌上一砸:“撒豆?老子撒的是石灰粉!”柜台后煮茶的老丈手一抖,半罐茶末子全喂了灶膛。
班师回朝那日,赵匡胤刨坑时挖出颗带血的狼牙,非说是张元徽的犬齿要当传家宝。柴荣的白马突然仰头长嘶,惊飞了林间栖息的夜枭,碎羽落在新坟上像场微型雪崩。
我摸着怀里的端溪砚台,忽然想起这玩意是从赵普那儿赢来的赌注——老狐狸此刻正在汴梁跳脚,咒我回京就掉进护城河。
暮色染红官道时,马仁瑀单骑从前队折返,马鞍上拴着串北汉军的铜钱腰带。
“苏少卿,赌一把?”这愣子把铜钱抛得叮当响,“猜猜回京第一顿吃啥?”
我瞅着手机最后定格的《清明上河图》酒楼招牌,虹桥书生的油伞尖正指着樊楼方向。“蜂蜜糕管够。”我扬鞭抽向赵匡胤的坐骑屁股,“赵大傻子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