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抡起铁锅砸飞个契丹骑兵,顺手把止血带甩给他:“系腰上!挡煞!”这憨货真把染血的布条系成朵大红花,冲杀时活像娶亲的新郎官,吓得北汉军以为撞见了阎罗王办喜事。
马仁瑀的单骑表演终于引来张元徽本尊。这北汉猛将的宣花斧劈下来时,我正往连弩里塞最后三支箭。
手机突然震出段《将军令》的旋律,马仁瑀应声来个镫里藏身,反手一箭射穿张元徽的护心镜——箭头上抹的石灰粉糊了他满脸,这莽汉揉眼的功夫,被赵匡胤从背后捅了个对穿。
杨衮的帅旗倒下时,我正用冯道的《劝降书》卷烟叶。
张永德拎着半截契丹狼牙棒晃过来:“苏老弟,你这石灰粉比砒霜还毒,老子的弓弦都蚀断了三根!”
赵匡胤瘫在尸堆上啃冷炊饼,背上箭杆随着咀嚼一翘一翘:“少放屁!快给老子找酒来,这饼噎得慌!”
暮色染红巴公原时,柴荣的佩剑终于插上刘崇的王旗。
我蹲在河边洗狼牙箭上的血垢,马仁瑀突然从水里冒出头:“苏少卿!你猜我在河底摸到什么?”
这愣子举起块刻着契丹文的金饼,手机在水面倒影里突然闪出《清明上河图》钱庄招牌——敢情这玩意到死都不忘提醒我发财。
回营路上撞见冯道在焚化《劝降书》,老宰相举着火把追了我二里地。
赵匡胤扛着陌刀在旁边说风凉话:“苏半仙你行啊,能把冯道气成窜天猴!”
夜枭掠过血月时,柴荣突然召我们去帅帐。皇帝老儿指着沙盘上的野核桃林,明光铠裂口处还粘着片碎指甲:“苏卿觉得,这片林子能葬多少北汉魂?”
我摸着怀里仅剩的石灰粉,忽然想起现代公园里的核桃酥摊子。
赵匡胤把张元徽的狼牙盔扣我头上:“葬个屁!老子明天就拿核桃壳当暗器,保准打得刘崇哭爹喊娘!”
帐外突然传来马仁瑀的呼噜声,这杀神抱着铁胎弓睡得口水横流,梦里还在喊“再射三个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