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重整器械,我将道观铜钟挂在投石机配重杆上。赵匡胤抡锤敲钟:\"老子给契丹崽子送丧钟!\"
钟声惊起栖鸦,鸦群撞上试验发射的石弹,血羽混着雪片纷扬而下。孙铁头突然癫痫发作,从裤裆抖出个带双鱼纹的铜哨——吹响时音调竟与道观钟声同频。
\"好个里应外合!\"赵普的水晶眼镜结满冰霜,\"契丹人听着钟声校准射程!\"
手机电量骤降到2%,夜视模式拍下远处山林的金属反光——正是契丹仿制的配重投石机在调试。
紫宸殿上,我呈交的火油弹被说成\"天降雷火\"。赵匡胤突然泼油点燃铜钟:\"请陛下品鉴霹雳法器!\"
柴荣的玉圭击碎铜钟时,飞溅的碎片在龙柱刻出个\"陈\"字。满朝哄笑中,我袖中的磁石吸起块钟片——弧度竟与潞州城门铁环一致。
整改后的投石机加装消音毛毡,赵匡胤却嫌碍事:\"打仗又不是偷汉子,要什么静悄悄!\"
他抡锤试射时,石弹撞塌半截城墙,惊得护城河里的王八直往岸上爬。手机最终定格在1%电量,裂纹在弹坑图案上拼出\"桥\"字。
暮色中我蹲在废墟测绘弹道,赵匡胤忽然抛来冻硬的炊饼:\"啃!老子从契丹投石机顺的!\"
咬开的饼渣里混着黑火药,在舌尖炸开的辛辣仿佛十年后陈桥驿的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