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认真审视自己,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贾张氏早已被贾建云凶狠的眼神和尖锐的话语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
她抬眼看向他,眼中满是哀求:“建云,帮帮我……”
见他毫无反应,浑浊的泪水从她的眼眶决堤而出。
她本以为他会不忍心丢下自己,可此刻他沉浸在自我质问中,根本未察觉她的窘境。
时间悄然流逝,贾张氏的心越来越绝望。
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年轻人不再像自己的儿子,仿佛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种陌生感,她并非首次体验。
自从贾建云娶了熊珠珠后,贾张氏时常会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变得陌生,这种情况已发生多次。
起初,她以为这只是劳累所致的错觉。
毕竟,贾建云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从襁褓中开始便悉心照料,如此深厚的母子情谊怎会突然消失?
但随着这种感觉愈发强烈,贾张氏开始怀疑这并非偶然。
眼前的这个人,面容虽与记忆中的儿子相似,却总让她感到异样。
尤其是他所说的话,完全不像平日那个乖巧懂事的儿子会讲出口的内容。
贾张氏认定,此人必定是假冒者,意图羞辱他们贾家。
她脑海中浮现出早年听过的关于 ** 面具的故事,认为正是这东西让对方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
怒火中烧之下,她朝着贾建云扑去,尖锐地咒骂着:“看我不撕下你的假面具!”话音未落,她已挥掌狠狠掴向他的脸颊。
然而,她的期望落空了——没有揭开什么面具,只留下八条深深的抓痕。
这一数字差一点满十,或许是因为她用力不均,小指未能施加足够力量,仅留下了浅浅的红印。
贾建云正走神时,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剧痛,发现贾张氏坐在地上盯着自己的手发呆,立刻生气地质问:
\"妈,你做什么?无缘无故抓伤我?\"
话音刚落,他注意到贾张氏呆滞的模样,顾不上脸上的疼痛,担忧地询问:
\"妈,你怎么了?\"
他已意识到自己并非会伤害母亲之人,刚才不过是情绪失控。
所以此刻见到贾张氏的状态,表现出关心实属正常。
毕竟她是他的亲生母亲,怎能无动于衷?
然而贾张氏依旧没有反应,只是一味地看着自己沾满血迹的手。
贾建云的脸痛得愈发厉害,却不知自己伤势严重。
两颊各有四道深长的血痕,鲜血直流,使他本就不出众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怖。
若他这副模样外出,定会让胆小者当场惊呼或晕厥。
事实验证了这一点。
贾张氏逐渐清醒,想起自己的行为,焦虑地望向贾建云。
然而,她刚瞥见儿子的脸庞,便惊恐地尖叫起来:
\"啊……啊……\"
转瞬之间,原本满怀担忧的贾张氏竟因恐惧失声,几秒后便晕倒在地。
\"妈,你为何如此?\"
贾建云急忙将母亲扶至床边安置。
滴滴答答……
\"我的脸上怎么了?\"
安置好贾张氏后,贾建云感到脸上的疼痛加剧,又有液体顺着脸颊滑落,可他并未哭泣,哪来的泪水?
既非炎热,亦无感觉出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建云的脸痛得愈发剧烈,已难以忍受,时不时倒吸凉气。
自贾张氏抓了他一把后,脸部便持续 ** 辣地疼,他以为不过是几道红痕,很快便会消退。
然而,当他的手触到脸时,立刻传来刺骨的痛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四散开来。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难道破相了吗?”他惊恐地盯着通红的脸,慌忙奔向熊珠珠平日化妆的镜子前,一边跑一边试图说服自己不会有事。”不会的,绝不可能破相。”
等他站在镜子前,鼓足勇气抬头一看,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比之前更加绝望,让人听了无不伤怀。
下午三点半,贾建设半小时前已妥善安排好食堂剩余的工作。
此刻,他打算去供销商场逛逛,并非急需什么物品,而是因为积攒的票证太多,闲置便是浪费。
除粮本上的定量粮票、肉票外,轧钢厂每月还给他60元左右的工资,另加20市斤细粮票、15市斤肉票、5市斤油票和3尺布票。
至于特殊票证,比如自行车票,钢厂仅偶尔发放一两张。
而除了食物相关票证,其余他几乎未曾使用,如今空间内已积攒了不少票证,他今日决定前往供销商场看看。
离轧钢厂最近的商场,贾建设通常骑车约30分钟可到,但若遇人流拥挤,则需更久。
当下虽是上班时间,街道行人不多,贾建设骑车不到三十分钟便将车停在了供销商场门前。
步入商场,他抬头望向门口高悬的木匾,“燕京第三供销百货商场”的字样赫然入目,旁边的小字竖排写着“燕京联合合作总社宣”。
凝视片刻后,他迈步走进仅有两层楼的商场。
“同志,请帮我取下那卷布料,我想仔细看看。”
“阿友,这种糖太贵了,要不咱们买普通的给孩子?”
“妈,这个不好看,我喜欢之前那个大红牡丹的搪瓷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