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鞭抽裂的伤口渗出黑血——那是匕首淬毒留下的后遗症,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溃烂,惨不忍睹。刺客始终紧咬牙关,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直到昏死过去,也未吐露半个字。
萧天义站在刑架下,看着地上蜿蜒的血河汇入排水沟,鲜血与雨水混合,形成诡异的暗红色溪流。
“殿下,要不要用穿肠钉?”侍卫的提议打断了他的思绪。萧天义望着墙上摇曳的烛影,烛火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格外阴森。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幼年在街头见过的江湖把戏,心中有了主意。他摆摆手:“备笔墨,明日我自有安排。”
次日破晓,乌云仍压得极低,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萧天义再次踏入地牢时,手中捧着个精致的檀木盒,盒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刺客被解开镣铐,瘫坐在潮湿的稻草上,整个人虚弱不堪。他警惕地盯着这个阴鸷的男人,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随时准备发起最后的攻击。
“尝尝。”萧天义掀开盒盖,露出几块晶莹的桂花糕。糕点上撒着细碎的糖霜,在昏暗的地牢里泛着诱人的光,甜香四溢,与地牢里的血腥和腐臭形成强烈的反差。
刺客愣了,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本能地咽了咽口水,但很快又别过脸去,不愿屈服。
“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吗?”萧天义拈起一块糕点,掰成两半,声音变得温和起来,却让人感觉更加诡异,“因为我比你更清楚,死,才是解脱。”他将半块糕点递到刺客嘴边,“吃下去,我教你如何求死不能。”
糕点的甜香混着血腥气,刺客突然笑出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绝望:“你以为用软刀子就能让我开口?”
话音未落,萧天义已将糕点硬塞进他口中,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刺客剧烈挣扎,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滚圆,双手拼命地挥舞着,想要推开萧天义。糕点碎屑从指缝间掉落,混着泪水滑进喉咙,那滋味让他感到无比屈辱。
“来人,取蜂蜜。”萧天义擦了擦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看着刺客涨红的脸,“听说西域有种刑罚,用蜂蜜涂满全身,再丢进蚂蚁堆。受刑者会在奇痒与剧痛中,求死都不可得。”
侍卫领命而去,不多时,木桶里密密麻麻的蚂蚁发出窸窣声响,仿佛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盛宴。
刺客瞳孔骤缩,喉间发出呜咽,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那将是比之前酷刑更加可怕的折磨。萧天义蹲下身,指尖蘸起蜂蜜,缓缓抹在他手腕内侧:“第一滴,落在旧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