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富双眼通红,满是艳羡。
若有此信,他何须担忧聂磊!
即便背后之 ** 动他,也得三思!
想到这些,李民富不禁庆幸。
幸亏他一直与贾建设保持良好关系。
幸亏不曾生出歹意。
否则结局可能更惨!
另一位李主任则简单得多。
他只惊叹贾建设的手段。
竟能获取如此重要的信!
作为体制内人士,他深知此信分量。
“稍等,我去处理一下。”贾建设说完,拿着信走向卧室。
重要底牌岂能随意放置?
他只是找个借口,将信收入空间而已。
当贾建设再度走出时,李民富已将大部分事务安排妥当。
无非就是让韩庆阳组织民兵准备,随后将这些人押送到轧钢厂。
“李主任,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聂磊突然闯入,故作惊讶地问李主任,接着转向低头站着的范金友,皱眉追问:“范秘书,不是让你去抓捕贾建设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聂磊摆出一副愤怒的模样。
他并不清楚刚刚发生的状况,否则绝不会贸然行动。
他认为范金友不过是被李民富压制住了。
如今的聂磊自认为实力大增,不再如从前那般畏惧李民富。
他决定孤注一掷,与李民富正面交锋。
尽管时机尚未成熟,但这也算一个不错的机会。
只要能从贾建设身上找到突破口,李民富便难以置身事外。
也就是说,聂磊将赌注押在了一个小本子上。
他相信这次或许能够一举成功,甚至将李主任牵连其中。
然而,聂磊的如意算盘终究落空了,因为他忽略了一个关键事实,导致他的结局早已注定。
按理说,聂磊替自己出头,范金友应当有所提醒。
可惜范金友深知自己难逃一劫,之前逃避惩罚的事情势必会被重新提起,这意味着他已无生路。
既然如此,他自然要报复常让他陪酒的聂磊。
可以说,他对贾建设的怨恨首屈一指。
但排在第二位的并非徐会真,而是所谓的“救命恩人”聂磊!而且这两者的差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因此,在无法扳倒贾建设的情况下,看到聂磊跳出来陪葬,范金友不仅没有提醒,反而感到庆幸和痛快。
他怎么可能主动示警?
“哦,聂副主任,听你话里的意思,是在说我包庇贾建设吧?”李民富笑着打量着故作姿态的聂磊,若有所思地说。
刚才聂磊突然找茬,他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赴死如归,从未见过如此迫不及待寻死之人。
聂磊今日必败无疑。
那封信一出,谁掺和谁亡。
贾建设百思不解,为何手握这般利器的贾建设,反而要让自己出面?亮出底牌,岂不事半功倍?
贾建设并未打算过早暴露。
原计划是拖住范金友,待李民富介入稳定局势。
他料定范金友不会找到家中的隐患。
但李民富迟到了,若非如此,范金友也不易展开搜查。
谁知范金友竟破釜沉舟,暴露了真正意图。
此乃命中注定,人力难违。
“不错,正是如此。”聂磊直言不讳,显露野心。”李主任,既然聂副主任已表明态度,咱们不妨顺水推舟。”
“但搜查之事,不如交给专业警察。”贾建设虽与李主任对话,却目光冷视聂磊,“李主任以为如何?”
“既然底牌已摊开,那就一劳永逸。”
“再说,我也收到关于你的举报,李主任,或许也该请警察检查聂副主任和范秘书的住所。”
“毕竟我们需维护他们的清白,怎能任由无端指责?”
贾建设手段毒辣,聂磊与范金友掌管分厂多年,岂能洁白无瑕?即便没有那些馈赠,两人也难逃嫌疑。
贾建设的话让李民富忍俊不禁,几乎笑出声。
他一直在等待这句话。
“聂副主任,你怎么看?” 李民富的话不过是想戏谑聂磊而已。
李民富的想法和抓到猎物的猫类似,总要玩弄一阵才解决。
无论聂磊如何回答,接下来的发展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聂磊愣住了,他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尤其是贾建设的话,充满了明显的恶意!
难道出了什么纰漏?
还是这两人故意制造神秘感,想让他放弃?
聂磊陷入困境,若是退缩,他的权威将严重受损。
而且李主任定会借此机会收回下属分厂的管理权。
一旦如此,再想夺回就难如登天。
这不是聂磊希望看到的结果。
但如果前进...
即使什么都没找到,顶多派人去他家一趟。
况且他是副主任,只需安排人提前告知负责搜查的警察即可。
他不信他们会真搜!
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何况风险不大。
那就赌一把!
“行,现在就让人通知派出所吧。”
“韩庆阳,派个人去派出所报个信。”
既然聂磊执意找麻烦,李民富乐意满足他。
韩庆阳领命后迅速安排人前往派出所。
不到半小时,大前门派出所所长(原季队长)便带人来到贾建设家。
按理说作为所长无需亲自处理此类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