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许大茂此来意在赔罪,而对方是个富庶之人。
他早已计划妥当,若无那两根小黄鱼,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许大茂还要求,以后许大茂必须确保与于海棠保持距离。
即使到了现在,刘海中仍希望于海棠成为老二的媳妇。
“该害怕的人是你,刘海中。”许大茂阴沉地说道,“我已经查清楚了,上次你从股东家收取的金银首饰并未上缴。”
此话一出,刘海中的脑子瞬间一片混乱,双腿也变得无力。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许大茂接着提出了三个条件:一、向于海棠道歉;二、在李主任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再约李主任出来,他想请吃饭;三、把那些东西交给他。
许大茂说完便骑车离开,根本不给刘海中回应的机会。
许大茂走后,刘海中额头满是冷汗,不知他是否会保守秘密。
但他明白,这三个条件必须照办。
贾建设今天上班后一直待在办公室,直到上午十点左右才打算去厂长办公室看看杨政民。
最近杨政民处境艰难,虽然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可以安慰一下。
然而到了办公楼,他得知杨政民已被调离,虽调至轧钢厂的上级部门,却无实权,相当于被闲置。
比起其他被派往偏远地区的同事,杨政民的情况还算好。
看来李民富一派 ** 力正在扩大,这结果也是杨政民多年来谨慎经营的结果,其中也有贾浩三的贡献。
这些年贾浩三为杨政民做了不少事情,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鲁秘书,厂长走了,你以后怎么办?”贾建设没有继续问下去,毕竟鲁国华跟了杨政民这么多年,如今大树倒了,他的处境也不会太好。
“我以后?”鲁国华苦笑着回答,“我会转去人事科当组长,麻烦贾主任费心了。”
是啊,能当组长已经很不错了。
贾建设点头表示明白,没有再追问。
他知道这只是个开端,在大局面前,大多数人只能被动接受,无论是杨政民还是所谓的“大领导”,皆如此。
回到办公室后,他决定不再多想,专注于照顾身边人。
刘海中在单位徘徊许久,想起许大茂的话,冷汗直冒。
短短半小时内,他已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不知多少次,连他的小弟们也不敢出声,以为他又在盘算什么坏事。
最终,刘海中咬牙走出办公室,前往播音室,决心先表明立场,否则许大茂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咳咳!”踏入广播室,刘海中开口说道,“海棠,我是来说明情况的。”
“刘组长,您来了。”于海棠立刻起身,但面对刘海中时仍显得有些紧张。
“海棠,昨日之事是个误会。”刘海中直接道明来意,这让于海棠心中一惊,这不是挑衅的语气,反倒像是妥协。
难道许大茂真的这么强势?
“刘组长,这话我担当不起,请不要这样说。”于海棠逐渐镇定下来。
“唉,我昨晚想明白了,是我儿子的问题。
婚姻大事,年轻人自己决定就好。”刘海中语气缓和,接着道,“前些天的事就当没发生,今后谁都别提了,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离开,留下错愕的于海棠。
这是他几个月来首次示弱,即便对象是位年轻姑娘,但也无可奈何。
等刘海中离去,于海棠依旧难以置信:原来刘海中真的惧怕许大茂。
不行,她得找姐夫问个清楚!
——贾建设下班后,像往常一样带着许多东西去了杨政民家。
即便如今杨政民失势,这些年的情谊他也不会忘记,更不是那种唯利是图之人。
即使杨政民已调离,他的亲信依然会听从他的建议,这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今日,他已从小姨子于海棠处得知刘海中与许大茂之事。
他推测,情况应如原计划一般,刘海中被许大茂抓住了把柄。
不出多久,许大茂这一群人便会取而代之,这是他需密切关注之事。
尽管许大茂目前并无撕破脸之意,但提前准备不可或缺。
毕竟许大茂向来直率无隐,指望他念旧情实属天真。
今日,贾建设受杨政民之邀前来,据说还有不少心腹将至。
他早早到达,这已成为习惯。
众人常说他“会办事”,其实他提早到也有帮忙料理事务的作用,尤其厨房之事,全厂上下无人不知他手艺精湛。
虽杨政民失势,但礼数不可废,且须比以往更加周到。
毕竟老话说得好,“举头三尺有神明”。
“建设来啦!”厂长夫人开门迎接,热情地将贾建设引入屋内。
“啊,建设哥哥来啦!”开口的是杨政民的小女儿杨紫萱。
十年前贾建设初次登门时,她不过是个六岁的孩童,如今已出落成十五岁的少女。
然而她仍如往常般蹦跳而出,双马尾随步伐摇晃。”建设哥哥,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萱萱刚松开拥抱便迫不及待问道。
“这么大了还这般贪吃!”
“没瞧见建设哥哥拎了这么多菜?”
“快起来,莫让建设哥哥笑话你。”
厂长夫人接过贾建设手中的菜,转身便开始数落女儿。
一边数落,她心中也不禁感叹,这个贾建设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