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大爷办事一向公道。
我们虽后搬来,也不该受这般欺辱!”中院的尤强开口,前院自然推出赖望对峙。
此事棘手,尤强未将消息告知赖望,谁能毫无私心?即便易中海得知此事,也只是去通知聋老太太,随后赶忙去换粮。
他并未将此事告知院内其他人员,主要原因是为了那位传递消息者负责。
谁料想,消息传播得如此迅速。
易中海心中暗自责怪尤强,换就换了呗,为何不能低调行事?偏要炫耀,还当着众人的面吹嘘,难道他人就不顾及颜面吗?区区小事竟演变成前中院之争,发展至此,事情愈发棘手。
前院、中院的众人皆注视着易中海,等待他的回应。
连阎埠贵和刘海中也不例外,他们也想看看两大院间的矛盾如何收场。
实话说,此事不过是引爆了两院长期累积的恩怨。
即便没有这件事,两院迟早也会因其他缘由起冲突,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至于这么纠结吗?磨磨唧唧半天,真搞不懂你们的想法。”见易中海为难,何雨柱主动出声。
他可以不管他人,但对易中海却无法坐视不理。”傻柱,咱们是在询问一大爷,你有发言权吗?赶紧靠边站。”赖望本就不悦,见何雨柱插话,立刻冷嘲热讽。”我难道不是院里的人?全员大会难道不允许我说话?”“你赖望能说,我就不能说?总是看不起人,莫非你瞧不上我?”何雨柱神情轻蔑,大声质问。”我不听这些歪理,也不想与你争论。”赖望急忙终止话题,“我并非愚蠢之人。”若让众人误以为是他阻止何雨柱发言,后续局势必然不利于前院。”不与你争论?就凭你配吗?”“尤强不告诉你又如何?你自身都无能,何须他人告知?再说,为何一定要告诉你?”“那我现在想知道你和你媳妇晚上如何休息。”“来,现在告诉我,马上回答。”何雨柱得理不饶人,言辞如机关枪般不停射击。
“没错,赖德,赶紧说说你和媳妇晚上是怎么睡的,只要你说了,以后有任何消息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尤强见何雨柱相助,立刻眉开眼笑。
“对啊,说说看。”
“快说。”
“怎么,不敢说了?”
中院的年轻人也跟着起哄,大声鼓噪。
“傻柱,你……”赖望被激怒,想冲过去教训何雨柱,却被前院的人拦住了。
“哟,看来你还想动手?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就算让你一只手我也奉陪到底。”
何雨柱说着便卷起袖子准备应战,合院里打架他可从不怕谁。
老实说,赖望确实不敢跟何雨柱动手,何雨柱的战斗力是出了名的,从小到大都没听说过他输过。
前院的人虽然被何雨柱的话 ** 到了,但也不敢贸然上前帮忙,只是牢牢地拉住赖望,生怕他吃亏。
“废物。”何雨柱轻蔑地哼了一声,享受着此刻的优越感。
其实自从成家后,他收敛了不少,很少主动挑起事端。
“还有你,尤强。”
“你说你换到了粮食,不去抱老婆,还在这儿做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何雨柱果然是出了名的倔脾气,刚说完赖望,又开始教训尤强。
“你……”尤强被气得脸色发青,原以为何雨柱会帮自己,没想到这家伙依旧如此。
“你以为只有你买了粮食?告诉你,买粮食的人多了,可没谁像你这样四处炫耀。”
“比如我也买了粮食,难道我就该到处显摆?”
“真是年轻不懂事,做人要学会低调,知道吗?”何雨柱抓住机会就开讲,仿佛在教导晚辈。
难怪何雨柱在合院人缘不好,从他对这件事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现在好了,赖望和尤强都不再争吵,而是愤怒地瞪着何雨柱。
不过这位大爷心里却很高兴,有何雨柱搅局,事情反而简单了许多。
“傻柱,算了,这事就此作罢,本来就是小事一桩。”
尤强心急采购粮食,一时疏忽,大家无需过度解读。
不过,尤强言语确有不当,待会儿向赖望道个歉,此事便算了结。
邻里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谦让为佳。”今日最重要之事非此。”易中海话锋一转,神情严肃地环视众人。
此言一出,众皆侧耳。
莫非今晚的全院大会另有要事?
阎埠贵与刘海中亦投以疑惑目光,静候下文。
“粮票分配之事,目前仅为传闻,并无正式通知。”易中海顿了顿,语气骤然严峻,“听说今已有不少人在供销社**,现已被捕。
诸位自行思量。”
易中海落座饮水,院内聪会者已悟其意。
“此类消息,知晓即可,切勿张扬,尤其是已购得者。”
这话直指尤强,后者缩颈默然,不敢辩驳。
易中海之意不仅于此,亦在侧面警示他人。
“未购者无需焦虑,尚有数日,可私下设法。”
“即便此事属实,影响几何,现亦难料。
即便有变,不过一月之差。”
“诸位深思熟虑,如此争执是否值得。”
“若传至街道,后果自负。”
此言一出,众人如鼓震心。
此后无人再敢反驳,皆缄默无声。
虽为基层工人,却非愚钝之人。
何事可行,何事不可,心中明镜高悬,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