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声东击西!”赵匡胤拎起只嘎嘎乱叫的绿头鸭,“这扁毛畜生比探马还精!”
鸭蹼上绑着的铜管里,卷着潞州粮仓的方位图。手机电量跌至3%,裂纹在鸭羽纹路上拼出“陈”字轮廓。
紫宸殿上,我呈交的桐油冬衣被说成“天火宝甲”。赵匡胤突然泼上烈酒点燃衣袖:“请陛下观瞻火神战袍!”
柴荣的玉圭击灭火苗时,焦痕在龙案烙出个“卍”字。满朝哄笑中,我袖口的磁石吸起几片铁甲鳞——那弧度竟与契丹重骑的肩甲吻合。
整改后的冬衣坊飘着艾草味,赵匡胤强征的寺院棉被堆成小山。大相国寺的知客僧抱着《金刚经》拦在驴车前:“佛门清净物,岂能……”
“清净个卵!”赵匡胤扯开棉被抖出跳蚤,“佛祖割肉喂鹰,借几条被子打契丹秃驴咋了?”
僧众围堵官道那日,我正试验新式护膝。突然十八铜人僧舞着禅杖冲来,赵匡胤抡起棉被当网兜:“老子给你们表演个罗汉降魔!”
漫天棉絮纷飞中,我瞥见某床被角的“朴”字暗绣——分明是王朴余党多年前的香火供奉。
手机最终定格在1%电量,裂纹拼出完整的酒樽。暮色中我蹲在寺库清点棉被,赵匡胤忽然翻墙扔进包炙鸭肉:“趁热吃!老子刚掏了契丹探子的老窝!”
油纸展开的刹那,油星在《清明上河图》上新添的成衣铺位置,映出十年后陈桥驿的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