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带领着河工们日夜奋战在汴河两岸。
王朴带着户部算手坐在柳荫下,金漆算盘打得噼啪响:\"单日耗麻绳两百斤,合钱三十五贯......\"
我正给老河工比划闸门榫卯,忽听西岸炸开声惨叫。奔过去时,但见三个河工陷在流沙坑里,浊水已漫到腰际。
然而,就在工程即将完工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破了平静。汴河水位暴涨,新闸面临着严峻的考验。我站在闸门上,望着汹涌的河水,心中焦急万分。
\"苏监正,快撤吧!\"赵匡胤的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格外焦急。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行,这闸门一旦失守,汴梁城将面临灭顶之灾!\"
我冒着风雨,指挥河工们加固闸门,调整水流。终于,在经历了整整一夜的奋战后,汴河的水位开始缓缓下降,新闸经受住了考验。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汴河上时,我疲惫地靠在闸门上,心中却充满了欣慰。我知道,这场胜利不仅仅属于我,更属于所有为后周奋斗的人们。
半月后双闸落成那日,汴河上漂满庆贺的莲花灯。
我站在汴河新闸上,望着滚滚东去的河水,心中感慨万千。这双闸的建成,不仅解决了汴河的漕运问题,更为后周的经济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
赵匡胤站在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苏监正,你这双闸可真是神来之笔啊!\"
\"将军,这双闸只是开始。\"我指着远处的河道,\"接下来,我们还要疏浚汴河,修建更多的水利工程,让后周的漕运更加畅通无阻。\"
王朴捻着新修的胡须冷笑:\"苏监正这闸门吃水比粮船还深,怕是要让江南的贡米喂了鱼鳖。\"
话音未落,上游忽然漂来十艘满载的纲船,吃水线比往常深了半尺——那是我偷偷教漕工计算的配载法。
是夜我蹲在闸房调试绞盘,赵匡胤拎着烧鹅翻窗进来:\"王秃子今早在朝堂脸绿得像端午的艾草。\"
他忽然盯着我袖口的泥渍,\"那日你救人的绳结打法,倒像是水贼的手段。\"
手机在月光下泛起幽光,碎屏裂纹里多了道水波纹。
汴河下游三十里处,几个黑影正往新闸门缝隙里塞火药——史书不会记载这场未遂的破坏,就像不会记录某个穿越者教河工唱的船歌:\"二月二,龙抬头,苏郎治水不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