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最后抵死挣扎了下,无奈某郎中如何也不愿再把药费优惠,并言辞地拒绝了他只吃半个月药的无理要求。
开玩笑,只吃半个月的药能有效果吗?那不如直接别治好了。
真是最头疼这种不听话的患者。
庄安晴无比严肃,气场完全将对方镇压。
男子弱弱闭上了嘴,最终只得嚷嚷着要提高租金,庄安晴实在懒得继续跟他磨下去,最终同意给他每月多加一两银子。于是乎,男子最终得以按每月三十一两的租金把铺子租给了庄安晴。
趁热打铁,庄安晴立即叫了一辆马车,亲自到周掌柜的家火速把人给薅了过来。
周掌柜听说已经找到了铺子,整个人都是懵的,等看到眼前这两层的茶舍之后,惊得差点儿就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庄小娘子,你说这铺子租金是多少来着?”
“十一两。”
租金每月三十一两,诊金每月二十两,一抵扣就是十一两,没毛病。
周掌柜可不知这里头那么多的弯弯绕,听了差点儿就是一个趔趄。
这可是两层的铺子,还是在租金普遍偏高的文化一条街,这是什么奇葩价格?换了别的家,十一两怕是连半层楼都租不了吧。
“东家,这里头不会有诈吧?譬如这铺子会不会哪里有问题?”
周掌柜忙一脸紧张地把庄安晴拉到一个角落,悄咪咪提醒。
庄安晴双手负在身后,越发显出东家的气场,笑笑看着周掌柜道:“所以我把周掌柜请来了,有劳周掌柜帮我掌掌眼。”
周掌柜心中甚慰。
果然还是他认识的庄小娘子,不冲动够细致,还特别信任他。
他当即给出一个我懂的眼神,拿出十万分的专业态度,开始在茶舍里里外外研究起来,之后又在周边附近仔细打探了一番。
“怎么样?”庄安晴问。
周掌柜一脸不可思议:“简直就是捡到宝了!若不是这店家发了那个病导致生意一落千丈,又让其他人觉得晦气敬而远之,这铺子就算空出来了也根本轮不到我们来租。”
其实他馋这条街的铺子很久了,可这边的铺子以前一直很少空出来。如今,他们不但租到了,租金还便宜成这样。
这全都是小东家的功劳!都是小东家懂医术,没把这店家的病和迷信想到一块去,这才慧眼识珠把这店果断拿下!
虽说两年后这店家康复断药的话,没了药费抵扣,这租金就会恢复成三十一两每个月,但三十一两租文化街的一栋两层小楼也是极划算的价钱呢。
周掌柜想着,简直对自己小东家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竖起大拇哥。
庄安晴也没有谦虚,端着东家的气场坦坦荡荡地接受了来自自家员工的敬佩。
就这样,几人谈妥,约好次日来签合同。
临走前,庄安晴留下定金,拿走定金收条,之后便背起小背篓赶上高全的牛车快快乐乐回家去,成功赶在天黑之前抵达了村子。
今日解云湛并没在村口等着,看着大榕树下空空荡荡的长石凳,庄安晴心头莫名就划过一丝失落。
牛车停稳,她敛起心中失意,跳下车付了车钱,然后别过高全独自往家走。
从村口走到解家有好几条路,一条是直接贯穿全村的大路,一条是绕过一部分人家的小路,另外也可以走一段大路之后绕到河边,然后再沿着河边往前走。
平常若回到村子时天色将晚,庄安晴为了安全就会直接走大路。
她抬头看了一下天色,最终还是选择了大路往回走。
大路沿途会经过村里大部分人家,其中就包括里正家。
庄安晴打里正家门口经过,看见里正的妻子洪氏正坐在院里摘菜,便站定脚步朝里头打了招呼。
洪氏知道解云湛他们把修房子的事情交给了她儿子,此时见着庄安晴心中就是一喜,忙热情起身将庄安晴迎进来又是感谢又是问候,紧接着还冲进灶屋拿了几个刚烙好的饼子塞到庄安晴手里,“这是我自己做的,你拿回去尝尝。”
庄安晴怎么都推辞不掉,只得谢过收下,放进小背篓装好,又顺手从小背篓里拿出几块用牛皮纸包着的糖果递给洪氏,“这是我今日去镇上买的,这几块给欢姐儿尝尝。”
欢姐儿是高正海的闺女,今年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