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闭馆音乐响起时，诸葛大力合上厚重的《普朗克理论研究》，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林任云已经利落地收拾好两人的资料，将温热的蜂蜜水轻轻放在她手边：“又看到这么晚，明天还有课。”

诸葛大力摇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脊上普朗克的名字：“柏林洪堡大学的申请截止日期快到了，我想再核对一遍推荐信。”她翻开文件夹，里面整齐排列着德语等级证书和学术报告，“普朗克曾在那里任教，能去他的母校学习，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林任云帮她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得仿佛重复过无数次。他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多个欧洲城市：“我联系了几个国际动物保护组织，他们在德国也有分部。”他顿了顿，声音放轻，“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在孤儿院有个哥哥。他十八岁那年去国外创立了EIo，就是那个国际援助组织。”

诸葛大力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讶：“EIo？那个参与全球濒危动物保护项目的组织？”她突然想起林任云总在关注动物保护新闻，笔记本里夹着的剪报上，EIo的名字被红笔反复圈画。

“原来你知道这个组织。”林任云苦笑，展开一张泛黄的信纸，“那年他临走前留给我的。”信纸上的字迹有些模糊：“等我站稳脚跟，就来接你。要照顾好流浪猫，它们和我们一样需要家。”落款是简单的一个“哥”字。

诸葛大力凑近细看，发现信纸背面还有铅笔写的小字：“柏林洪堡大学的生物系很强，或许有一天你能去那里。”她心里微微一动，原来两人的目标，早在多年前就有了微妙的交集。

“我申请了EIo在德国的志愿者项目。”林任云将信纸小心收进钱包，“如果能找到他，或许能为动物保护做更多事。”

“一起去。”诸葛大力没等他说完就开口，指尖在电脑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柏林洪堡大学的官网，”她转头看向他，眼里闪着坚定的光，“普朗克在那里提出了量子假说，而你要在那里寻找哥哥，这不是很有意义的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