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女士,您放心,我们会尽一切努力查清楚真相。”我说道,“如果您发现了什么可疑的情况,请一定要告诉我们。”
艾丽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
我看着艾丽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究竟发现了什么?
我必须尽快查清楚,否则,我们的努力,可能会付诸东流。
回到实验室,我将艾丽的话告诉了卢峰。
卢峰听后,也感到有些不安。
“看来,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卢峰说道,“我们必须在‘世界树’蔓延到太阳系之前,找到解决的办法。”
我点点头,说道:“我同意。我们必须争分夺秒,不能再浪费任何时间了。”
我隐隐感到,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宇,我这里有些关于‘世界树’的秘密,想和你谈谈……”
我内心深处那挥之不去的不安愈发强烈。
那种刺痛的感觉,就像有人在你的坟头上走过,而这一次,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人类的墓碑上跳踢踏舞。
就在我们逐渐打破公众冷漠的壁垒时,就在像埃莉、马克这样的人眼中开始闪烁希望的微光时,马克像草丛里的毒蛇一样悄悄溜了回来,将恐惧和错误信息的毒液注入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脆弱信任之中。
该死的他。
那些视频像一群蝗虫一样在网上涌现,每一个都精心制作,专门利用人们内心深处的焦虑。
有一个视频展示了一场“演练”,结果可怕地搞砸了,参与者在恐慌的踩踏中被践踏。
另一个视频则是对一个所谓“专家”的篡改采访,警告人们演练的危险,声称演练会招来本应预防的灾难。
视频制作精良,谎言阴险狡诈。
那个混蛋马克显然为这场最新的欺骗行动投入了大量资源。
公众情绪的转变显而易见,一股冷风刮过我们悉心培育的脆弱乐观情绪。
社区里曾经充满希望的嗡嗡声,现在却因怀疑而噼啪作响。
那些曾经带着刚刚萌生的信任望向我们的面孔,现在流露出怀疑、恐惧,甚至敌意。
埃莉,她原本已试探性地接受了“世界树”威胁的现实,现在却避开我的目光,她的眼睛被重新燃起的不确定感所笼罩。
“他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布朗咕哝道,他的声音因沮丧而紧绷,平时乐呵呵的脸上刻满了忧虑的皱纹。
我们挤在他那狭小的办公室里,空气中弥漫着陈旧咖啡的味道和失败的气息。
有好一会儿,唯一的声音就是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破旧桌子的声音。
“我们得赶紧反击。”陆峰说,他的声音因急切而尖锐。
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大步流星,有限的空间很快就被他走完了。
“我们需要证据,具体的东西来揭穿他的谎言。”
但我们能拿出什么证据呢?
“世界树”威胁的本质让它难以捉摸,对普通人来说难以理解。
我们总不能拿出一大块那可怕的太空植物作为证据吧。
我们越是试图解释复杂的科学数据,似乎就越坐实了马克所说的精英欺骗论。
“我们要展示给他们看,而不是只告诉他们。”我说,一个想法在我脑海中慢慢形成。
“我们要让他们瞥见真正面临的危险。”
我的提议很冒险,几乎可以说是鲁莽。
这意味着要获取机密卫星图像,绕过层层安全协议,还可能让自己面临严重的法律后果。
但另一种选择——让马克在这场宣传战中获胜,让人类陷入无知——是不可想象的。
陆峰扬起了眉毛。“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林?这是在玩火。”
“我们已经在玩火了。”我反驳道,连我自己都惊讶于自己声音里的坚定。
“问题是,我们是否愿意为了自救而被烧伤?”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一切都在疯狂的忙碌中模糊起来。
陆峰凭借他的技术魔法,设法破解了必要的安全密码,而我则利用我在 NASA 仅存的人脉,确保能获取受限的数据流。
深夜,屏幕上闪烁的模糊图像令人不寒而栗。
没错,千真万确,“世界树”那蔓延的卷须,像某种宇宙恐怖生物的骷髅手指,伸向浩瀚的太空。
“这……就是它了。”布朗轻声说,声音因激动而哽咽。
他盯着屏幕,脸色苍白,似乎所有的斗志都被抽干了。
我们通宵工作,剪辑视频,添加字幕和解释,去掉那些专业术语,以一种任何人都能理解的方式呈现出这赤裸裸、无可辩驳的真相。
黎明时分,我们准备好了。
我们把视频上传到网上,同时在多个平台发布。
反应立竿见影,如同一股冲击波,带来了震惊、怀疑和恐惧。
评论区炸开了锅,一片混乱,有恐慌、否认,还有要求给出解释的声音。
我的手机不停地嗡嗡作响,全是来电和信息。
我把它们都忽略了,专注于手头的任务。
我们已经点燃了火柴,现在得控制好火势。
就在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布朗的办公室里投下长长的影子时,我的手机弹出一条新消息。
是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
我打开消息时,心怦怦直跳。
消息里只有一张图片。
是一朵花的特写,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花。
它的花瓣是鲜艳的、跳动的紫色,花蕊是一个闪烁着彩虹光芒的漩涡。
美丽而又可怕。
图片下方有一行字:“她知道的比她表现出来的要多。留意埃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