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每天跟着,今天更是连自己和泰叔都被曝光了。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
疯驴子早被逮捕,游戏厅遭清查后,门神也进了监狱。
这些消息已在江湖中流传开来,白江波自然知晓。
然而,他始终不解为何总局不彻底审问徐江。
即便证据不足,也能先拘留再调查。
但事实是,徐江仅被关押数日便获释,虽说是释放,却仍有专人监视。
今日正好撞见。
至此他明白了,总局的目的并非单纯针对徐江。
当徐江陷入绝境时,必然会向同等地位者求助,就像今日这般。
这些人无论协助还是被弃,都会成为把柄,导致混乱。
他终于理解泰叔为何不愿采取行动,不仅是基于情感,还有对全局的考虑。
若放任不管,徐江又会四处攀咬,十分棘手。
“到底谁设计了这损招?”
他怀疑是林羽,但想到刚才见面情形,又觉得此人过于年轻。
或许是孟德海谋划已久。
但他不是想更进一步吗?京海的警察何时变得如此大胆?
就在疑惑间,车辆猛然停下。
他刚睁眼,四周尽是陌生黑衣人,显然非自己手下。
“快开车!”
身为老江湖,他依然警觉。
回头一看,司机已被刀抵喉。
“下车!”
车门随即打开,白江波被迫拉出。
出门一看,此处并非下湾,而是荒郊野外,渺无人烟。
他已察觉不对劲,见到徐江时,脸色愈加沉重。
“徐江,泰叔回应得很清楚。”
白江波自知无法解决,立刻搬出泰叔。
“你怎么像小孩似的,被人欺负就找大人?”
徐江冷眼一扫,啐了一口:“帮我的叫泰叔,不帮的连猪都不如!”
局势愈发混乱,尤其在徐江接到那个神秘来电后,内心更加焦躁。
众人和琐事逼得他几近疯狂。
疯癫状态下,没人能约束他,但他仍保留一丝清醒,只为给徐雷留条活路。
然而,白江波根本不在乎这些。
徐江步步逼近,目光透出杀机。
“我儿子欠钱不还,找人教训他,这过分吗?”
“即便过分,有泰叔回护,我们也能赔偿,何必如此?”
白江波连连后退,四周尽是徐江的手下,此地偏僻,恐惧袭上心头。
“赔偿?沙场如何?”
徐江笑得阴狠。
“沙场不行……要不把下湾的游戏厅给你?”
白江波虽怕,却绝不妥协。
沙场不仅是生意伙伴,更是与泰叔连接的关键。
失去它,他将彻底孤立。
况且,谁愿在京海落败?
“呵,游戏厅?我连市中心的都不要,要你那些破地方干嘛?”
徐江怒火中烧。
警察刚端了他的游戏厅,白江波又提这事,无疑是揭旧伤疤。
“现在风声紧,你这是害我!”
徐江认定白江波居心不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再度逼近,逼得对方后退。
“大不了让他们挨顿揍,你儿子不是还安然无恙?”
徐江话音未落,白江波转身看见一个深坑,吓得吞咽口水。
“那你还去找泰叔作甚?”
徐江轻笑。
在白江波看来,那笑容仿若来自地狱,诡异而可怖。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我也一时冲动了,要不要去找泰叔说说情?\"
白江波愁眉苦脸地恳求。
他自然不会提及自己其实是去劝说泰叔放弃对付徐江的事。
这可是血海深仇。
徐江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回忆起刚才的电话内容。
若只是普通冲突,何须劳烦泰叔?肯定是有更严重的情况,对方心虚了!
他早就觉得白江波为人懦弱,现在越想越觉得理所当然。
\"你啊,就是胆子太小,别玩沙子了,改玩泥巴吧。
\"
徐江说完,快步返回。
事情解决了?
白江波长舒一口气,以为说服了徐江。
回头一看,这坑着实吓人,若有人陷进去,定是悄无声息。
嘭!
刚打算回家,背后便受到猛烈撞击。
原来徐江转身并非要撤退,而是蓄力冲刺。
别看他体态略显臃肿,冲起来倒也敏捷。
谁能想到这一脚承载了多少怨恨?
白江波摔进坑里,刚想爬起,又被狠狠击中头部,瞬间头晕目眩。
坑上的徐江则疯狂挥舞高尔夫球杆。
一杆未达目的,继续怒吼猛击。
让你的人骚扰我儿子!
让你阻挠沙场!
让你找泰叔,让我白跑一趟!
让你出来不带防护!
...
片刻后,白江波已瘫软在坑底,再无动静。
徐江手中的球杆满是鲜血。
\"快,埋了吧!\"
徐江说完,将球杆交给手下,大口喘息。
多年未亲自动手,身手确实生疏不少。
不过白江波是解决了。
不管他知道与否,关于鱼塘的事都无需再对外人提起。
\"你找些生面孔去下湾,把沙场夺回来。
\"
\"谁若反抗,先打再说,沙场必须拿下!\"
徐江随即下令。
\"是,老板!\"
很快就有手下离去执行任务。
沙场的事徐江不打算亲自出面,这是留给徐雷的。
若自己参与,恐怕会被警方一网打尽。
处理完白江波后,他擦净双手,立刻赶回家。
徐雷那边还需妥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