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液态碑文(2 / 2)

那原本稳稳站立的烛台,此刻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原本温顺地在烛台上静静燃烧的烛火,在烛台倒地的瞬间,瞬间脱离了烛台的束缚。那烛火好似被释放出牢笼的恶魔,瞬间变了模样,化作一条条狰狞的火舌。这些火舌犹如张牙舞爪的恶魔触手一般,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磅礴气势,以一种疯狂的姿态,迫不及待地舔舐着那刻满神秘文字的碑文。那火舌肆意地在碑文上跳跃、翻滚,好似要将这些神秘的文字连同背后隐藏的秘密,一同在这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

此刻,眼前这诡异的场景,犹如一场噩梦般真实又荒诞,着实令人惊得头皮一阵发麻,那种感觉,恰似有无数只细小而又活跃的蚂蚁,在头皮上肆无忌惮地疯狂乱爬,让人浑身不自在,每一根神经都被这莫名的恐惧狠狠揪住。那正遭受火舌疯狂舔舐的碑文,就像是一台来自未来、精准到毫巅的预测仪,以一种超乎常理的姿态,竟提前预写出了陆沉三秒后的扑救动作。

瞧那碑文上的字迹,如行云流水般畅快而迅速地浮现,每一笔每一划,都与陆沉即将做出的举动严丝合缝,仿佛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精心复刻粘贴上去的。从他身体前倾的精确角度,恰似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的木偶般精准,精确到哪怕用最精密的仪器去测量,都找不出丝毫偏差;到腿部微微弯曲的幅度,仿佛是经过了无数次严苛且精准的仪器测量,精确得令人咋舌;再到手臂伸展出去的长度与速度,无一不细致入微地呈现在了碑文之上。这超乎常理、仿若奇幻梦境般的一幕,恰似一股来自九幽地狱的凛冽寒风,顺着陆沉的脊梁骨直往上窜,冻得他心中的寒意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愈发浓烈。那寒意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每一根寒毛都因这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而根根竖了起来,仿佛在以一种无声的方式,向这诡异到极致的一切发出抗议。

就在这令人几乎窒息的紧张氛围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众人紧紧笼罩,仿佛要把他们的呼吸和希望都一并扼杀之时,一直站在一旁仿若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苏砚清,眼神里陡然闪过一丝既不屑又决绝的复杂光芒。那不屑,仿佛是对眼前这诡异得如同荒诞戏剧般现象的一种轻蔑与无视,似乎在她那高傲而又智慧的眼中,这一切都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小儿科把戏,根本不值得一提;而那决绝,却又像是下定了某种如同钢铁般坚硬、不容更改的决心,任谁也无法动摇她内心的这份坚定。

紧接着,她的动作干脆利落地如同猎豹出击,瞬间打破了这凝固的气氛。只见她迅速地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那手术刀在昏暗如墨的地窖中,反射出一道道清冷的寒光,恰似夜空中闪烁着冰冷杀意的寒星,又仿若隐藏在黑暗深处、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冰冷利刃,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

她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走向石壁,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那因紧张而剧烈跳动的心跳之上,让人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她的脚步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她不是在走向石壁,而是在走向这场诡异谜团的核心,去揭开那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随后,她高高举起手术刀,用尽全身力气开始用力刮刻碑文。伴随着刀刃与石壁之间那刺耳的摩擦声,犹如金属相互摩擦发出的尖锐哀鸣,仿佛整个地窖都在这声音的刺激下微微颤抖。石粉如同细密的雪花般簌簌落下,恰似一场无声而诡异的石雨,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地上,在地面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就像是给这阴暗的地窖地面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白色纱衣。

不多时,一层仅仅只有薄薄几毫米的石屑被成功刮去,一块隐藏在下方的青铜基板终于展露真容,上面布满了错综复杂、如同迷宫般的集成电路。那些线路相互交织,弯弯曲曲,仿佛是某种神秘文明留下的神秘密码,等待着被人破解。每一条线路都像是一个谜题,蕴含着无尽的秘密,让人不禁对其背后隐藏的真相浮想联翩。

苏砚清凝视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带着轻蔑与嘲讽的冷笑,那笑容仿佛能将世间一切诡异都踩在脚下。“哼,你不过只是段醉酒的程序罢了。”她的声音在这寂静得落针可闻的地窖中回荡,语气中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不屑,仿佛眼前这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足以颠覆认知的神秘现象,都不过是她早已看穿的一场无聊把戏,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就如同她掌控着手中那把锋利的手术刀一样,自信且从容。

陆沉双眼紧紧盯着苏砚清的一举一动,那眼神中满是专注与思索,仿佛要从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里探寻出解开这诡异局面的关键线索。就在苏砚清刮出青铜基板的瞬间,陆沉的心中犹如一道划破漆黑夜空的耀眼闪电,刹那间闪过一个大胆而冒险的念头。这个念头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他内心激起千层浪。

他没有丝毫犹豫,那行动之迅速,简直如疾风骤雨一般。只见他身形微微一侧,手如闪电般探入怀中,毫不犹豫地掏出那块一直被他悉心珍藏着的怀表。这块怀表,宛如一件来自古老时光的神秘使者,在这地窖中微弱的光线里,闪烁着古朴而神秘的光泽。那光泽,像是从岁月的深处缓缓流淌而出,仿佛承载着无数岁月的回忆与不为人知的秘密。仔细端详,怀表表面上的每一道划痕,都像是一位位沉默的讲述者,在静静诉说着一段段过往的故事,或激昂,或悠扬,或充满着难以言说的沧桑。

此刻,陆沉紧紧握住怀表,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仿佛握住的不仅仅是一块怀表,而是握住了这混乱局面下最后的希望。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高高鼓起,紧接着用尽全身每一丝力气,将怀表重重地按向那布满错综复杂集成电路的青铜板。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都为之凝固,整个地窖里只剩下他急促的呼吸声和那颗因紧张与期待而剧烈跳动的心。

刹那间,仿佛在这神秘地窖的隐秘维度中,一道沉睡于无尽岁月的神秘力量被瞬间激活。一股恰似洪荒猛兽挣脱牢笼般的强大电流,携着雷霆万钧、排山倒海的磅礴气势,如汹涌澎湃的滔天洪流,眨眼间便以摧枯拉朽之势贯穿了整个青铜板。那青铜板,本静静隐匿于石壁之下,此刻却宛如一个被点燃了致命引信的巨大炸药桶。在这股毁天灭地般力量的冲击下,它的表面陡然间红得发亮,红得夺目,仿佛要将自身蕴含的所有能量都在这一瞬间毫无保留地燃烧殆尽。它所散发出的炽热光芒,恰似一团熊熊燃烧且无法阻挡的火焰,以一种毁灭一切黑暗的豪迈气势,向着四周迅猛扩散,瞬间就将周围那如墨般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如同驱赶懦弱的宵小之辈一般,驱散得无影无踪。原本充斥着昏暗压抑气息的地窖,在这光芒的笼罩下,刹那间亮如白昼,每一个角落都被照得纤毫毕现。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稳稳当当镌刻在石壁上的碑文,像是遭遇了来自地狱深处高温熔炉的无情炙烤。只见它们瞬间如春日里的冰雪遇见了炎炎烈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腾起来,化作一缕缕浓郁得仿佛实质化了一般、怎么也化不开的酒气。这些酒气仿佛被赋予了鲜活灵动的生命,悠悠袅袅地朝着上方攀升而去。它们在空中不知疲倦地不断地盘旋、交织、汇聚,宛如一群被神秘指令驱使的精灵,在空气中演绎着一场光怪陆离、诡异奇幻的舞蹈。它们的身姿轻盈而又神秘,每一次舞动都仿佛蕴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深意。最终,它们仿佛被一只来自未知维度、超越了人类认知的无形巨手精准操控着,缓缓地凝聚成了巨大的“ERRoR”字样。那血红如血的字迹,在这依旧弥漫着昏暗阴森气息的地窖中显得格外醒目与惊悚。这几个大字,宛如一道跨越了时空界限、来自另一个未知世界的严厉警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仅仅看一眼,就让人仿佛瞬间置身于冰窖之中,毛骨悚然的感觉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寒意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深处油然而生,让人忍不住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仿佛灵魂都被这股寒意深深刺痛。

随着时间的指针一分一秒地缓缓转动,那浓郁得近乎凝固的酒气,也渐渐如同清晨时分被温暖阳光照耀的晨雾一般,开始一点点地消散开来。恰似在迷雾渐渐消散之后,隐藏在背后的真相正如同沉睡已久的巨兽缓缓苏醒,正缓缓地浮出水面。就在众人还完全沉浸在刚刚那一系列如噩梦般诡异事件所带来的惊愕之中,大脑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冻结,思维停滞,久久无法回过神的时候,石壁上又一次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着,缓缓浮现出了一些字迹。陆沉见状,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仿佛要将眼眶撑裂一般,用尽全身力气定睛一看,那竟是父亲用鲜血书写下的最后遗言:“杀死苏砚清,终结轮回”。这短短几个字,犹如一把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匕首,毫无阻碍地直直刺入陆沉的内心深处。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瞬间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尽黑暗、前所未有的挣扎与困惑的深渊之中。他的内心此刻仿佛被千万根坚韧无比的绳索紧紧缠绕,每一根绳索都代表着一个足以让他陷入两难境地、难以抉择的难题。这些难题如同千钧重担,一层又一层地压在他的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在痛苦的泥沼中苦苦挣扎,每一分每一秒都备受煎熬,仿佛永远也无法从这无尽的痛苦中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