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杨倩不像雇佣你的人,你在老宅晃了这么久,炎磊都没有暴躁地赶你走。看来他真的是被限制行动了。”
真芯指尖敲打着手中的画笔,她没想到杨倩把炎磊看得这么紧。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白天可能上不去,或许晚上我可以带你上去。”
“翻窗户?太危险了。我还有办法,只不过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我可以等得起。”
连续几天,真芯都带着炎宁在喷泉旁画画,炎宁唯有在画画时才表情生动,好似有使不完的精力。
他的脸在真芯每日药膏的滋养下,渐渐淡去疤痕,再有一周时间,可能真的完全看不出来了。
今日早餐后,两人照旧搬着画板,前往喷泉。
萧衍随意地坐在喷泉边缘,真芯在为他作画。
“你可要把我画好一点。”
萧衍盯着真芯手中的画笔,她潦草地在纸上勾勒着,不像是在认真作画。
“知道了,你放心吧。包你满意。”
炎宁依旧静悄悄的自己画着,虽然看不出他在画些什么,但是他自己乐在其中。
两人画得正开心,头顶上扔下一团纸,引起真芯的注意。
抬头一看,三层的窗户大开着,一位白发老者站在窗边朝着她们招手。
真芯与萧衍相视一笑。
终于等到了。
真芯牵着炎宁缓缓向着三层走去,萧衍没有跟着。看炎磊虚弱的模样,万一把老人家气个好歹,岂不得不偿失。
这次门口没有任何人阻拦,他们两人顺利地推开三层的房门。
炎磊依旧坐在窗边,他回过头打量着真芯和炎宁,半天才开口说话:
“你怎么在画画?”
“我进了母亲的画室,终于明白她没有抛弃我们,她只是抛弃了她自己。”
炎磊看着洗净脸蛋的真芯,她的眉眼间和窦静文很像,炎宁的脸上,也有几分窦静文的影子。
她们二人站在眼前,就像是窦静文又回来看他了。
“你明白就好,画画很好。你外祖父家族世代作画,你可以找他请教。”
“父亲,炎宁现在失去了他的父亲,他的成长需要您的引领。”
真芯带着炎宁缓缓靠近炎磊,突然,他看向两人的目光中带着怀念,透着一丝迷茫:
“静文,是你来看我了吗?”
炎磊突然落泪,拉起炎宁的小手。
这是怎么了?
真芯难以置信地看着炎磊,他突然转变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哎,真芯,不让你来见你爸爸,就是怕遇到这种情况。”
杨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身后跟着的赵管家,手里端着药,朝着她们走来。
“近几个月,你爸爸的症状愈发严重,他会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大多数时间都在回忆过去。”
炎宁和炎磊祖孙俩,一个默不作声、一个不停嘟囔着“对不起”。
赵管家将药交到炎磊手中,他看都没看就直接吞了下去。
看着炎磊这般模样,真芯的希望破灭了。
带着炎宁回到房间,萧衍凑上来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