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香水?醋?(2 / 2)

此后,唐记香水风靡长安。亦晨乘胜追击,推出了不同系列的香水,满足了不同阶层的需求。一时间,唐记绸缎庄门前车水马龙,人潮如织。阿林看着忙碌的伙计和堆积如山的订单,兴奋得手舞足蹈:“少爷,咱们成功了!这下咱们唐记要在长安横着走啦!说不定连皇帝老儿都得找咱们定制香水!”

唐记香料铺的鎏金匾额在春日暖阳下泛着柔和的光,铺子前围满了前来抢购香水的达官显贵女眷。雕花木门缓缓推开,身着月白长衫的亦晨微笑着站在门口,手中捧着两个精致的琉璃瓶,瓶身折射出五彩光晕,里面盛着的正是耗费他数月心血研制的两款独特香水 ——“璇玑荔影” 与 “菲菲兰馨”。

这日,李璇玑身着鹅黄襦裙,腰间金铃随着她的步伐清脆作响,如一只灵动的黄莺蹦跳着走进唐记绸缎庄。亦晨迎上前去,将 “璇玑荔影” 轻轻递到她面前,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说道:“李小姐,这是专为你调制的香水,前调是岭南荔枝的清甜,中调融入凝香露的馥郁,后调带着一丝冰镇荔枝的沁凉,就像你给我的感觉一般独特,让人回味无穷。” 李璇玑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接过琉璃瓶,轻轻嗅了嗅,清甜的香气瞬间萦绕在鼻尖,仿佛将她带回到与亦晨相识的牡丹宴上。她抬眸望向亦晨,眼中波光流转,低声说道:“唐公子有心了,我都快被这香水迷得找不着北了!”

午后,卢国公府的马车停在了唐府门口。杨菲菲身着素色罗裙,手持团扇,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来。亦晨将 “菲菲兰馨” 双手奉上,脸上带着专业的神情,解释道:“杨小姐,这款香水以空谷幽兰为主调,搭配龙涎香的沉稳,尾调加入西域雪莲的冷香,恰似你的气质,高雅又神秘,让人捉摸不透。” 杨菲菲接过香水,微微颔首,精致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道:“唐公子对我竟如此了解,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

此后,长安街头时常能闻到这两种独特的香气。李璇玑每次参加诗会,“璇玑荔影” 的清甜香气总会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有人甚至打趣道:“李小姐,你是不是把荔枝园整个背在身上了?下次举办诗会,干脆改在荔枝园里吧!” 杨菲菲出入宫宴,“菲菲兰馨” 的淡雅芬芳则让她在众多女眷中脱颖而出,有位宫女还偷偷问她:“杨小姐,你是不是仙女下凡,身上带着仙香?该不会是从王母娘娘的蟠桃园里偷来的吧!”

礼部尚书家的后花园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工笔画。玲珑剔透的假山错落有致,与娇艳欲滴的牡丹、芍药交相辉映。暖阳轻柔地洒下,为这方天地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微风拂过,花枝摇曳,仿佛无数仙子在翩翩起舞。 就在众人沉醉于这良辰美景之时,假山后突然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声音尖锐刺耳,如同一把利刃,瞬间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飞窜。原本祥和的氛围被彻底打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李璇玑和杨菲菲二人亭亭玉立于牡丹花丛旁。李璇玑身着一袭火红的襦裙,宛如燃烧的火焰;杨菲菲则身着月白锦裳,恰似夜空中的明月。此刻,两人杏眼圆睁,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互不相让。她们裙摆翻飞,搅得满地落英缤纷,好似两片翻涌的云霞。 “李小姐,你这般行径,与偷香贼何异!”杨菲菲柳眉倒竖,手中折扇“唰”地一合,动作疾如闪电,扇尖如同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直逼李璇玑鼻尖。扇面上的兰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仿佛也因主人的愤怒而瑟瑟发抖。“唐公子那日亲口承诺,为我特制‘菲菲兰馨’,采用终南山千年兰蕊,这独特的香气,怎会在你身上出现?难不成你派了飞贼趁夜翻墙,潜入唐公子工坊窃取配方?又或是重金买通了他的小厮?”

李璇玑气得浑身发抖,头上的金铃随着她的动作乱响,清脆的铃声此刻却充满了愤怒。她双脚用力跺脚,地面似乎都跟着震动起来,娇艳的脸庞涨得通红:“呸!唐公子带着岭南荔枝找到我,满脸笑意,信誓旦旦地说要为我调出独一无二的清甜之香,还特意取名‘璇玑荔影’!”话音刚落,她像一只敏捷的猎豹,突然凑到杨菲菲颈边,鼻翼快速扇动,猛嗅一阵后,顿时惊叫道:“连后调的凝香露都一模一样!唐文远那厮,竟一边用甜言蜜语哄着我,一边又讨好你!难不成他把我们当成试验品,批量生产香水,四处送人?” 这话一出,周围宾客瞬间炸开了锅。户部侍郎家的千金原本仪态万方,手持团扇,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此刻却捂着嘴偷笑,肩膀剧烈颤抖,手中团扇险些掉落,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岔了气。兵部尚书家的小姐正端着茶杯,准备浅酌一口,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口茶水差点呛到喉咙里,水如喷泉般喷得面前的花枝湿漉漉一片,活像一只落汤鸡。

“这可奇了!”人群中挤出一个圆滚滚的胖管家,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动。“我家老爷前日还说,唐公子送了夫人一款‘尚书檀韵’,难不成……唐公子是开香水批发铺的,见人就派送?说不定他的工坊里暗藏一条香水生产线,一天能产出几百瓶香水!” 话还没说完,李璇玑和杨菲菲同时掏出香囊,狠狠地摔在地上。李璇玑踩着香囊,尖声喊道:“不行!必须找唐文远问个清楚,他若是不给个说法,我李璇玑就带着家丁拆了他的唐记工坊,让他连装香水的瓶子碎片都找不到!” 杨菲菲也不甘示弱,将香囊狠狠一踩,香囊里的香料四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

“对!让他知道本小姐可不是好糊弄的,我要让他在长安城里身败名裂!到时候,他走在街上,连卖臭豆腐的都嫌弃和他同一条街,躲他像躲瘟疫一样!” 两女说完,互瞪一眼,眼神中仿佛能迸出火花。各自转身,裙摆扬起一阵香风,仿佛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无形的分界线。围观宾客见状,有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摇头叹息,感慨这场闹剧。而这场因香水引发的较量,似乎才刚刚拉开帷幕,谁也不知道,后续还会发生怎样的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