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贤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如同盛开的菊花,一字一顿地说:“黄——金!”
“噗通”一声,赵凯像被抽去骨头一般瘫坐在地上,双眼直勾勾的,如同木雕泥塑,嘴巴张得极大,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刚要开口反驳,杨贤笑眯眯地说:“赵大人,令郎的这条命,难道还不值这点儿黄金?您就偷着乐吧!要是李将军直接上奏皇上,别说100万两黄金,整个侍郎府都得被连根拔起!” 杨贤大笑着转身离去,衣袂飘飘。赵凯呆坐在地上,望着杨贤远去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
庭院中,残花败叶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许久,赵凯原本瘫坐在地的身躯猛地弹起,脸色铁青如墨,恰似被严霜狠狠打过的茄子,泛着乌青。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扯着嗓子发出一声怒吼:“来人!即刻把赵兴则那个逆子给我押来!我今日非将他打死不可!”这声怒吼犹如滚滚雷鸣,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下人们原本就被赵凯刚才的暴怒吓得脸色苍白,此刻听到这声怒吼,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其中一个机灵的小厮,如同离弦之箭般,一溜烟地跑去传信。
不多时,赵兴则脚步虚浮、战战兢兢地走进来。他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刚要开口解释:“父亲,我……”
话还没说完,赵凯已经像一头发狂的公牛,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 “你个逆子!”
赵凯一边追着打,一边跳脚大骂,“你知道你闯下多大的祸吗?害我损失100万两黄金!这100万两黄金,能在京城繁华地段买下十座大宅院,能购置上千顷肥沃的良田!能让咱们赵家子孙后代享受三辈子的荣华富贵!如今全被你这个孽障给毁了!”
赵兴则被打得抱头鼠窜,在庭院中左躲右闪。他一边狼狈逃窜,一边苦苦哀求:“父亲,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但赵凯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手中的鸡毛掸子如雨点般落下。 父子俩的喊叫声,一个愤怒如雷,一个凄惨如号,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府院中久久回荡,惊飞了屋檐上栖息的鸟儿。附近路过的丫鬟小厮们,都吓得躲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火烧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