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过雕镂精美的宫窗,洒落在金銮殿的金砖之上。鎏金烛台闪烁着柔和光芒,将殿内雕龙画凤的梁柱映照得金碧辉煌,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奢华。然而,殿内气氛却如暴风雨来临前般压抑沉闷,一场激烈的明争暗斗,正悄然拉开帷幕。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随着鸿胪寺官员拖长的高呼,户部尚书王大人率先迈出步伐。他身形肥胖,走起路来像一座移动的小山,官服上绣着的云纹随着动作上下起伏,仿佛活过来一般。王大人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拱手道:“陛下,臣有本启奏。近日听闻二皇子麾下的沈正武将军,在边境军备采购中,收受商人贿赂,致使军备质量参差不齐,严重影响我军战力。此等行径,实乃误国之举,恳请陛下彻查!”
这番话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朝堂上瞬间议论纷纷。官员们交头接耳,声音此起彼伏,一道道目光像探照灯般投向秦军一方。沈正武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蚯蚓,正要出列反驳,却被秦军抬手制止。
秦军神色冷峻,不紧不慢地向前几步,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他声音洪亮,在殿内回荡:“王大人,空口无凭,怎能随意污蔑他人?沈将军一心为国,在边境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若仅凭几句毫无根据的谣言,就对功臣进行污蔑,长此以往,谁还愿意为国家效力?依臣看,倒是王大人主管户部,账目混乱,漏洞百出。听闻前些日子,有一笔巨额款项去向不明,王大人是不是该给陛下,给满朝文武一个合理的交代?”
王大人脸色骤变,原本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支支吾吾道:“二皇子莫要血口喷人!那笔款项…… 那笔款项是用于紧急赈灾,账目正在核对之中。”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之时,吏部侍郎赵大人快步出列。他身形消瘦,像一根竹竿,眼神犀利如鹰。赵大人拱手道:“太子殿下,近日您门下户部侍郎谭波广结党羽,排除异己。不少忠良之士,只因不愿依附,便被打压排挤,导致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如此行径,实乃扰乱朝纲!”
太子秦鸿冷笑一声,衣袂飘飘,向前一步。他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嘲讽:“赵大人,说话可得讲证据。谭波虽是我门人,但他同样是父皇的臣子,一心辅佐父皇,为国家选拔人才,何谈结党营私?倒是赵大人,与礼部过往甚密,是不是在背后谋取私利?”
两派官员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争吵声越来越大,几乎要掀翻金銮殿的屋顶。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秦正明,微微眯着眼睛,看似昏昏欲睡,实则将一切尽收眼底。他轻抚胡须,心中暗自思忖:这两个儿子,一个势力庞大,党羽众多;一个手握兵权,战功赫赫。若任由他们争斗下去,朝堂恐将大乱。但此时贸然出面制止,不仅难以平息纷争,反而可能适得其反。
就在众人争得不可开交之际,卢国公杨贤微微点头示意,御史中丞袁又得心领神会,站了出来。袁又得环顾四周,清了清嗓子,高声道:“陛下,依臣之见,朝堂之上应以和为贵。如今国家内忧外患,强敌环伺,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我们更应齐心协力,而非相互指责。不如先搁置争议,共同商讨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