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悬,明晃晃的阳光穿透唐府雕花窗棂,在地面勾勒出一幅幅光影交织的奇异图案。就在这一片静谧之中,“哗啦” 一声,唐家前厅的木门被一股蛮力撞开,李璇玑如同一团燃烧的粉色火焰,裹挟着腰间金铃急促的声响,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她身着桃红色襦裙,裙摆如翻滚的云霞,每走一步,金铃便发出一连串清脆的 “叮叮当当” 声,好似在愤怒地控诉。紧跟其后的杨菲菲,一身月白色齐胸襦裙宛如山间清泉,可此刻她柳眉倒竖,手中团扇扇得呼呼作响,扇面上的兰花仿佛也被这股怒气震得瑟瑟发抖。
“唐文远!” 李璇玑一声暴喝,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她像发了狂的母老虎,将手中琉璃香水瓶重重砸在桌上,“哐当” 一声,瓶身剧烈摇晃,香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溅出,在桌面上形成一滩散发着香气的水渍,“你拍着胸脯保证这香水独一无二,怎么菲菲身上的味道跟我一模一样?难不成我这香水是从她身上复制粘贴过来的?”
杨菲菲粉脸涨得通红,活像熟透的番茄,她将团扇 “啪” 地一合,如同一把利剑指向亦晨:“就是!我还当是什么稀世珍宝,天天宝贝得跟命根子似的,走到哪儿带到哪儿。结果呢?搞不好你在作坊里像生产烂大街的萝卜白菜一样批量制造!”
亦晨正悠闲地端着茶盏,准备享受片刻安宁,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他措手不及,一口茶水 “噗” 地喷了出来,活脱脱一只被惊到的兔子。他望着眼前两位气势汹汹的美人,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这才如梦初醒,想起前日为图省事,竟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给两人送了同款香水。慌乱之际,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脑袋里瞬间冒出一条妙计。
“两位小姐,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亦晨猛地站起身,双手在空中挥舞,试图平息这场风暴,“这香水名叫‘同心契’,本就是成双成对研制的。就好比一对配合默契的舞者,只有步伐一致,才能跳出惊艳众人的舞蹈;又像两把严丝合缝的锁和钥匙,缺一不可。”
李璇玑杏眼圆睁,眼中闪烁着怀疑的光芒,双手叉腰,活像一位即将审判犯人的法官:“真的?你该不会是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在这儿瞎忽悠吧?信不信我把你这作坊掀个底朝天!”
亦晨一边疯狂点头,一边手舞足蹈地解释:“千真万确!这香水前调是牡丹,那雍容华贵的香气,能让两位小姐像牡丹仙子一样艳压群芳;中调是龙涎香,尊贵气息扑面而来,走在大街上,旁人都得对你俩行注目礼;后调是荔枝,甜蜜的味道让日子甜得像蜜罐。更神奇的是,它会根据使用者的心境散发出不同韵味。两位小姐感情深厚,心灵相通,气味自然一样。说不定此刻你们心里都在想着怎么‘收拾’我呢!”
杨菲菲半信半疑,手中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眼神中透露出审视的意味:“既然这么神奇,为什么之前只字不提?该不会是你临时编出来糊弄我们的吧?”
亦晨脸上闪过一丝沉痛,像是回忆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这香水是我师傅临终前,用尽最后一口气传授给我的秘方,珍贵得如同稀世珍宝。师傅拉着我的手,反复叮嘱,这秘方只能传给有缘人。我看两位小姐不仅人美心善,还格外投缘,就想着给你们一个惊喜。要是传出去,估计整个长安城的达官显贵都得打破头来抢,所以一直没敢声张。”
李璇玑神色稍有缓和,但仍不罢休,上前一步,紧盯着亦晨:“那这‘同心契’还有什么神奇之处?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有你好看的!”
亦晨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想出新的说辞:“这香水不仅能护佑佩戴者平安顺遂,连蚊虫见了都得绕着走。还能增进彼此默契,往后你们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心思。两位小姐要是一起出行,旁人闻到这香气,还以为是嫦娥下凡,说不定得追着你们要签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