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床榻凭空多出一银锭?
许牧立刻警觉。四下张望。
他记得自己离开之前床榻空空如也。
再说,谁闲的没事会在别人床榻上放一银锭?
许牧立刻想到会不会是太子或者六皇子?
他返身栓死房门。
上前一步,仔细端量床榻上的银锭。
奇怪。
就是一个普通的银锭。
“咦?”
“不对。”
许牧认出来了,银锭上面刻着一个‘唐’。
是唐国的银锭。
九州货币通用。
但各国的银锭、铜钱都刻印着各国的国号。
许牧立刻从房间里找了一个茶盏小心翼翼的翻过银锭。
果然。
银锭底端刻印着八个小字。
以银为介,毒死世子。
许牧的瞳孔立刻紧缩。
这个世子只能是北凉世子陈怀安!
“是六皇子还是太子?”
许牧惊疑不定。
“这般小心谨慎的行事作风,想来应该是太子。”
“唐国的银锭...毒死陈怀安...”
许牧略一思索马上明白。
公输玉已经传书唐国各个钱庄调集三千多万两白银送往大奉。
“不对。”
许牧立刻摇头。
筹集三千多万两白银运送到大奉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公输玉输给陈怀安的三百万两白银!”
许牧的呼吸急促了。
他恨透了陈怀安!
恨不得现在就毒死陈怀安。
“但是怎么下毒呢?”
许牧再次仔细的端倪着唐国银锭。
但除了底端的八个小字在没有其他暗示。
许牧本来准备让魏国随行而来的刺客联手太子或者六皇子制造机会行刺陈怀安。
但是很显然,太子已经有了计划。
许牧只能小心翼翼的收起银锭,心里自语:“能够随意出入我的卧房,而且还没有被唐门的高手察觉。”
“也对,太子身边怎么会缺顶尖高手。肯定会有下一步指示。”
“太子行事,果然缜密。”
“陈怀安,有命收银子没命花,死吧!”
......
第二日。
早朝。
群臣叩拜,平身。
陆锦泰看到某陈还是没有上朝。
他很是恼火。
从册封陈怀安工部主事一职后,某陈一次早朝没上过。
但是想到有求于陈怀安,皇帝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本事越大,脾性越差。”
“一个早朝而已,不上就不上。”
“朕能忍!”
皇帝能忍,不代表其他官员也要忍。
工部尚书张兆望出列,“陛下,臣有本要奏。”
陆锦泰挑眉。
他立刻猜到张兆望要参陈怀安。
果然。
“陛下,北凉世子陈怀安任职工部主事,不上早朝,不去工部述职。借着有功目无朝纲。”
“如若大奉有功之臣个个不将朝纲放在眼里,我大奉朝堂岂不是乱套了?”
“陛下,微臣启奏罢免陈怀安工部主事一职。”
礼部尚书郭有仁出列:“陛下,臣附议。”
“北凉世子确实有功,但有功不可视礼法全然不顾。”
“臣附议。”
顷刻间,众多大臣附议罢免陈怀安工部主事一职。
陆玄玑心里暗骂:“陈怀安!瞧见没有?群臣都在弹劾罢免你?你这是诚心为难父皇!”
“父皇,儿臣有说辞。”
陆玄玑不得不站出来。
“启禀父皇,陈怀安昨晚宴会耗费脑力操劳过度,回到府中又挑灯达旦思索粮草一事。”
“他...他体力、脑力、精力消耗巨大,需要静养。”
“呵。”
二皇子陆奕秦冷哼:“照镇国公主这番说辞,我大奉有功之臣不计其数,都需要静养,父皇岂不是无人可用?”
陆玄玑冷冷地瞅着二皇子:“你若能快速复原多面玲珑,用得着北凉世子出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