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认怂的行为让梁牧泽诧异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气乐了。
他索性甩开手,到一边坐着去了。
梁牧泽的举动丝毫没影响到顾月姝,她继续稳定发挥,“你问我啊,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儿吗?能出动我们的行动,危险性你刚才被救的时候没看到是吧。”
“你闹,你有什么权利闹?你追着罪犯的车闯进守卫森严的地方,接受盘问都是轻的,更别提还是你爸爸亲自审的你。”
“要按正常流程,给你扣上手铐直接带去警局审都没问题,还能任由你在这儿发泄情绪?”
“梁韶雪,你得懂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吸引你爸爸注意力让他关心你,也不是这么吸引的。”
“他不是我爸爸!”梁韶雪忽然爆发,又开始了摔摔打打,“他根本,不是我爸爸!他不是我爸,他是陌生人!”
顾月姝后退一步,瞄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梁牧泽,给他使了个眼神,开始说起风凉话,“你除了发疯,就没别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了吗?”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梁韶雪继续砸,借此消耗自己旺盛的精力。
“控制不住啊,那可难办了,”顾月姝挠头,“文汇酒店休息室的家具不便宜,你现在砸的这些,已经够你往返的机票钱了。”
“我算算啊,你要是继续砸下去,两趟往返的机票钱也有了,而且据我观察,你需要赔偿的也不只是酒店这点儿吧。”
梁韶雪砸东西的动作一顿,然后就是把自己往地上一摔,开始捶地板和撒泼打滚,直到精力消耗完,才安静下来。
但是安静了她也不起来,就这么趴下了。
顾月姝蹲到她面前,挑了下她散碎的头发,“这是觉得丢人了?要不要和我说说,你的倒霉事儿?”
“你怎么知道?”梁韶雪仰头看她,在对上那双眼睛时,有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
所以没等她说话,梁韶雪自己就把落地后的一系列情况交代清楚了,也因此解释清了她会到酒店来的前因后果。
顾月姝看了一眼梁牧泽,见他比了个oK的手势,就知道口供已经录好了。
所以她重新低下头,准备安抚住梁韶雪,让其乖乖跟着离开,“你说你有东西丢了,想解决问题吗?”
“当然想!”梁韶雪激动的点头,一下接着一下,跟瞌睡虫似的,非常具有节奏感。
“说说情况。”顾月姝按着她的肩膀,其实更想扶头,怕她幅度大,把头晃掉下来。
这孩子,看起来是真不会合理的使用自己的身体,头都不当回事儿,更别说四肢和躯干了,撒泼打滚应该都像是家常便饭。
好在不管用哪种方式制止了她,她可算是能好好说话了,就算是时不时的嚎一嗓子,也比刚刚要显得安静。
“是我医生朋友给我介绍的一个动物治疗师,跟了我好几年了,你知道我这次让他们运过来,还没出隔离区就被机构的人弄丢了。
“他们答应我要好好把它带进来的,都骗我,都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