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自鸣怒了：“你这是审我人格？”

凌风翻了翻卷子：“对，你答不答？”

“我答你个奶奶个……”

话没说完，系统提示响起：

【试炼者拒审，激活副塔惩罚】

下一瞬，一道火链从梦火中抽出，“啪”地一声，韩自鸣整个人飞出去，魂体震碎三成。

剩下四人当场怂了。

“我答！我答行吧！”

“我也答，您别抽我！”

“我选帅，我选梦塔最帅！”

凌风叹气，低头勾了两笔：“行，第一组测试结束。”

“你们现在，有资格走到第二层了。”

“下一队，进来。”

梦塔，第二层。

韩自鸣一脸萎靡地被人架着走进来，魂体还有一丝火链在滋滋响，他嘴里骂骂咧咧：“这顾明远疯了吧，审我一个魂念四星的，就差没掏我祖坟！”

旁边的女队友小声嘀咕：“你第一题非得说他配不上，你不是自投火口吗？”

“我冤枉啊……我哪知道他真看卷子！”

“你知道这梦塔现在最牛的是谁吗？”

“顾明远。”

“那你敢写他不配？”

韩自鸣哽住，过了两秒：“我现在能改答案不？”

后面传送圈又亮了，第二队踏入梦塔。

新入队伍五人一踏地面，就听系统弹出：

【第二层开启：血脉试镜台】

【考验内容：真血映镜，心念为证】

【请每位试炼者，滴血于镜，魂纹照映，以示所承所修。】

【作伪者，剥梦枷一重；魂念不稳者，扣魂珠十枚；拒试者，逐出塔外，永禁重入。】

其中一个少年一听“剥梦枷”，吓得差点当场跳回传送阵：“老师没教过这项啊？谁敢照魂镜啊！”

镜台中心，是一块足有三丈高的古铜镜，镜面泛着一股黯淡蓝光，一圈圈梦火符文在镜框边游走。

一个穿青衫的老者站在镜台旁边，拄着拐杖，冲他们挥了挥手：“来来来，第一个。”

“您谁啊？”

“我姓甄，甄守，副王梦塔专聘镜使。你们说顾塔主不亲民，其实他人挺好的，知道你们怕，就让我先来。”

“那你……是不是能网开一面？”

“不能。”

“……”

第一个是个火系武者，上前滴了血，魂念一照，镜中浮现一头双角焰狮，三重血纹，魂念凝固，评分八十三。

甄守点头：“可进第三层。”

第二个是个小女孩，镜中浮现的是一株蓝色水莲，但魂念波动大，图像模糊。

甄守摇了摇头：“魂念不稳，扣魂珠十枚，勉强通过。”

第三个少年看着镜子迟迟不动。

“你还不来？”

“我……我其实是靠别人的梦丹突破的，血脉不稳。”

“那你承不承认是借修？”

少年低头点头：“是。”

“那就不要来梦塔。这里要的是敢直面自己的人。”

说完甄守一挥手，那少年魂念一震，整个人被梦火裹住，传送出塔。

剩下两人没敢再磨蹭，迅速滴血过镜，一个合格一个落选。

甄守记录完，冲后头喊：“第三队准备。”

就在这时，塔顶某层。

顾明远坐在主梦席上，看着下方数层数据滚动，手指头一动不动。

副王火链绕着他来回游走，似乎在等他吩咐。

他喃喃一句：“镜台通过率不到五成，算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