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这个做师兄的,替他们担待下来(2 / 2)

“陆学弟啊陆学弟,你这又是何苦呢?如今真相大白,你……”他摇了摇头,一副不忍再言的模样。

刘夫子看着面如死灰、失魂落魄的陆飞,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带着几分审视与探究,似乎也对陆飞的言行产生了怀疑。

就在此时,徐锋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此书,虽非晚生所着。”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那些稿纸上,掷地有声,“但,它乃是陆飞、赵永、石岸三人,听我口述,合力誊写而成!”

“什么?!”钱索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徐锋,你莫不是在说笑?就凭他们三个?一个憨傻,两个纨绔,能写出这等惊世骇俗的文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修文也是故作讶异地“唉”了一声,脸上露出更深的“遗憾与痛心”。

“徐学弟!你……你怎么能为了替他们开脱,说出这等荒唐之言!你这般回护,非但不能帮他们,反而会让他们越陷越深,也污了你自己的清誉啊!为兄……为兄真是为你感到惋惜!”

徐锋看着两人拙劣的表演,只觉得有些好笑,他无奈地摊了摊手。

“晚生所言,句句属实。若诸位实在不信,此事也简单。”他目光一转,看向刘夫子,“只需将这稿纸上的字迹,与陆飞他们平日的课业字迹,亦或是让他们当场写上几个字,一相比对,真伪立判!”

话音未落,沈修文与钱索的脸色,赫然一变!

钱索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刘夫子眼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嗯,此法倒也公允。陆飞,你便上前来,老夫随意说几个字,你写来我看。”

与此同时,赵府书房之内。

赵永的父亲,正手捧着一叠稿纸,看得如痴如醉。

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抚掌赞叹,时而又拍案叫绝,神情变幻不定,显然已完全沉浸在那光怪陆离的故事之中。

良久,赵父才长吁一口气,将稿纸小心翼翼地放下,眼中精光四射,急切地看向一旁垂手侍立的赵永。

“永儿!此等……此等奇书!堪称经天纬地之才方能着就!快与为父说,此书究竟是何方高人所作?!”

赵永见父亲如此失态,心中早已乐开了花,他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胸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嘿嘿,父亲,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赵父闻言一愣,随即双目圆睁,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

“臭小子!你说什么胡话!就凭你这不学无术的德行,也能写出这等神作?!莫不是又在哪里闯了祸,拿了旁人的东西来消遣为父!”

赵永见父亲不信,也不着恼,反而嘿嘿一笑,伸手便将赵父桌案上的茶杯端了起来,“咕咚”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

“哎呀,父亲您莫要动怒嘛!”他嬉皮笑脸,“这故事,的确不是儿子一人之功。乃是徐大哥口述,我们兄弟三人,也就是儿子、陆飞还有石岸,联手誊写整理出来的。今日儿子将它拿回来,便是想请父亲您这位大行家,给指点指点,看看哪些地方还需润色斧正一番呢!”

赵父被自家儿子这副得意洋洋的熊样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可目光再次落在那叠稿纸上,想起那匪夷所思、引人入胜的故事,心头的火气又被一股莫名的敬畏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盯着赵永,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为父……为父竟无一字可以指正!”

此言一出,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佩与萧索。

赵永嘴巴张成了“o”型,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那点得意瞬间僵住,转为全然的错愕:“爹?您……您说什么?”

赵父长长叹出一口浊气,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永儿,你们三人,能遇上这位徐锋……当真是祖宗保佑,三生有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