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就像她在看到朴灿烈时，其他人都成了他的背景板。即便他的眼里没有她，在她的眼里，他就是唯一。

暗恋是一个人的暗恋，但到了其他人眼里，有时候暗恋跟明恋没什么两样。因为眼神会传达自己的心意。

当情绪不受自己控制了，即使是再不经意的举动，也会让人察觉到喜欢的情绪。

金尼娜喜欢着朴灿烈，所以她很清楚这种情感。

她知道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却怎么也不愿意去承认。

明明她比她还早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为什么朴灿烈反而注意到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呢？她还不够优秀吗？还是她太要强让他没有保护的欲望？

金尼娜怎么想心里都觉得不甘心，眼眶早已憋得通红，眼泪却始终在眼眶里打转并没有掉落下来。

只因为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幕。

在别人的印象里，她应该是受灯光和花束追捧的那一个，可是在朴灿烈面前，她所有的骄傲和高冷全都低进了尘埃。

朴灿烈的眉头不经意地往上一挑，神情也随之变得温和。

“我知道，你心里都清楚的……对吧？毕竟你一向比我明白多了。”他轻笑了几声，站在他身前的金尼娜双手握紧，只是抱着自己的手臂沉默不语。

“如果我能早点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或许就不会让你抱着这样的心态对你了……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朴灿烈很真挚地向她道歉着。

金尼娜本想露出一个轻松的笑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脆弱，却发现自己此刻连个轻松的表情都做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的理智接近崩溃。

朴灿烈太容易心软。

这种时候应该说些冷血的话让她死心才对啊！干嘛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让她抱有希望？

“我喜欢她。可能很早很早就喜欢她了，只是我一直没发现而已。幸好现在发现，不算太迟。”

他没有说清那人的身份，只是柔声道：“很谢谢一直以来你都以朋友的身份待在我的身边，而且还帮助我。尼娜，我很高兴能在高中再次和你相遇。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朴灿烈说得很清楚了，他们两人最后的关系，取决于她自己。

他没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捅破，也是为了顾及她的面子吧？毕竟若是这层关系捅破了，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金尼娜小声地哽咽了下，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的情绪，也将方才准备冲动脱口而出的话语又咽了下去。

他们都各自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不说破，或许是对他们关系最好的一种保护了吧？

朴灿烈正对着她伸出手，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金尼娜垂眸，眼眶里的泪水始终没有落下。

唇瓣一抿，随后手指握紧成拳头，对着他的掌心轻轻一落：“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以朋友的身份。”

朴灿烈看着她，久违地扬唇一笑，她也迎上他的目光嫣然一笑，只是眼里略带泪光，更加显得她几分动人。

楼底下的两人互动并不算亲昵，但楼上看热闹的人并不在少数。

安以晴正从洗手间出来，准备折回教室，却发现走廊上不知何时已经聚满了一群人，似乎还讨论得很热闹。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走廊上有这么多人，虽然好奇，但她并不是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