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回到房间,安以晴还保持着刚才的坐姿,仿佛摆放着的洋娃娃,一刻都不曾动过一般。
不过她的头发,确实是重新扎了一遍,虽然还是有些杂乱,但也比刚才好多了。
看她还拿着纸涂写,朴灿烈直接一个滑步在她身前一屁股坐下,好奇地将头凑了过去:“进度怎么样?还顺利吗?”
安以晴斜眼瞥了他一眼,不支声,好似是在生气。
至于生谁的气,不得而知了。
朴灿烈看她侧身避开了自己的碰触,一时间有点尴尬,只能讪笑着收回了手,端正坐好,像犯了错事一样的孩子一样,只是睁大眼睛地看着安以晴自己一人涂涂画画。
安以晴早就把计划案给收起来了,手上拿着只是草稿纸,等待的时间过于漫长她用来打发时间的罢了。
两人静坐了好一会儿,安以晴都有些觉得自己的腿都给坐麻了。
举着草稿纸小心地瞄了一眼身前的朴灿烈,他头已经低下了,依稀看得见他垂下时微微翘起的睫毛。
这家伙……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觉得完美啊。
倏地,他的睫毛轻颤了下,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他缓缓抬头。安以晴来不及收回自己的视线,碰巧与他撞了正着。
仿佛是被抓住了现行一样,她一下子羞红了脸,直接将头低下,脸埋进了臂弯里,耳边只剩朴灿烈的低笑声。
“郑旭勉呢?”为了转移他的注意点,安以晴只能强装镇定问道。
刚才他们俩个一前一后出去,没发生什么事吧?
朴灿烈听她口中说出另一人的名字,本是愉悦的心情瞬间被浇灭了,表情连同语气都有些不自然了:“问他干什么?”
明明都被他这么粗鲁对待了,还想他?安以晴是疯了吗?
可这样想她的朴灿烈,估计也是疯了。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不可抑制地多想。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却担心着他们之间存在的任何一点可能。
安以晴眉头微蹙,神色也有一丝的不快,闷声道:“好歹是组员,之后几天还得一起的。看来组长没那么快回来,计划我先放着,先回房了。”
安以晴也没问他为什么着急回来的原因,只是觉得现在自己跟他处一起自己很不自在,倒不如保持合适的距离。
他是自由的,没必要无时无刻都守在自己身边。
可即便知道是这样,安以晴还是感觉得到心里的委屈。
她好像……真的太依赖他了。
生怕被他看出一点倪端,安以晴匆匆从地上站起。却不想保持太长时间的蹲坐姿势,双腿已经有些麻了。
太匆忙的起身动作,腿部的神经一下麻痹,安以晴整个人激得哭出声来,眼里早已雾气一片,却紧咬着牙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
朴灿烈正皱眉寻思着,倏地看见她奇怪的姿势,心知是腿麻了,忙起身将她的双臂架起:“腿放松,跺一跺。”
安以晴像个没安全感的小孩一样,乖乖听话照做,腿部麻痹的症状终于有所缓解,但脸上强忍时的潮红一点也没褪去。
朴灿烈还架着她,就像架着一个小孩子一样轻松。
感受到背后起伏的胸脯,安以晴有些不自在地耸了耸肩膀,示意他松开。
“……谢谢。”
“还好吗?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安以晴抿了下唇,不答,只是轻挪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