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目光都看着姜英，好似在看戏一般。

本还以为她会死不认账，但好像还是高估她了。毕竟是第一次牵扯到这样的事，如果没足够的承受能力，都会主动承认的。

倒是省了她一点力气。

等姜英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些，陆玲才绷着声线询问：“理由呢？”

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陆玲干脆替她开口：“是不是觉得以晴的成绩会影响到你拿奖学金？”

虽然羞愧，她还是老实地点头。

他现在暴露了，再多的借口也掩饰不了她陷害安以晴的事实，倒不如乖乖承认。而且……用这种小人招数陷害她，的确不光彩。

“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你以为挤掉以晴的名额，你就能确保万无一失？你不单是在跟她竞争，你还在和班上的同学竞争。你这么做，不是把自己的不满宣泄在不相关的人身上吗？”陆玲说得火气都有些大了，姜英紧缩着手臂，低头不敢与她们对视。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今天回去后好好反省，作弊处分这件事，我晚些时候会跟物理老师讨论，你们等我通知。”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应声道，视线始终没有对视过。

陆玲看着状态不一的两个优秀学生，心里没由来地一阵气，不由得冲她们的方向不耐烦地挥手，让她们离开。

“好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们，本来还想让你们帮忙改试卷……算了，都出去，有事我再让人通知你们！”

她脾气很是暴躁，不傻的人听到这种语气都知道躲闪远点。

自知给她惹了麻烦的两个主人翁乖巧地向她鞠了一躬，一前一后都离开了办公室。姜英的眼眶还是红的，安以晴走在她身侧，将她潸然的表情尽收眼底。

“你没什么要对我讲的吗？”

姜英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别扭地转过了头：“对不起。”

一点也不真诚，太敷衍的口气让她很不自在。

安以晴也没打算接受她的道歉，只是追问道：“我可对你的道歉不感兴趣。比如……是谁给你的资料？让你做这种事的又是谁？”

姜英低着头，紧捏着自己的衣角，沉声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为什么要把考卷给我？我可不信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姜英被她逼得紧了，眼眶再次红了。

“我真的不知道，文档是用陌生邮件给我发来的，还附带了一句话，说只要把试卷放你包里就能让你不战而败。我想要奖学金，但我的确害怕你的实力将我pK掉，所以才用了这样卑劣的手段……我也很忐忑，也很不安……我不知道会牵扯那么多，我只是想让你失去奖学金的资格而已……对不起……”

“考卷怎么会在老钟那里？我作弊的流言是不是你传出来的？”安以晴态度强硬，连问的话都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姜英一时紧张，急忙摇头，摆着手以示自己的清白。

她那时候听到这事的时候也觉得奇怪，安以晴有原题考卷的事也就她知道而已，怎么还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感觉自己被利用了，她也只能什么都不做，以求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