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有点二丈摸不着头脑,只能用小心的口吻打探道:“是不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要不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去?”
安以晴不说话,表情始终没变。
朴灿烈跟了她一路,即使是两人一同在校门口等候通行,他还是喋喋不休地将练习生期间的事尽数说给了她听,即便安以晴脸上毫无表情变化,也阻止不了他滔滔不绝的话。
但看着她始终面无表情,甚至是将他当空气,朴灿烈还是有点挫败感的。
“是不是我哪做得不好才让你不理我?”他的语气有些委屈,像受伤的小狗一样委屈极了,安以晴波澜不惊的眼神终于幽幽望向了他,但也只是一瞬。
朴灿烈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中,没听见她的回应,心情更加低落:去当练习生本就是因为有她的鼓舞才坚持下来的。但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假期的时间竟然将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冲淡得回到了解放前,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如果他因为练习生的事而恶化了与安以晴之间的关系,那他到底在付出什么?想要成为练习生,一方面是为了实现自己的音乐追求,还有一方面是安以晴。
想让她看到一直在进步的自己,也想让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因为他是带着她的鼓励一直在坚持的。
可是……现在都成什么了啊?
明明在假期练习的时候,那么想听她的声音缓解一下压力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拨通的电话却被挂了,心情的阴郁可想而知。可后来的考核,却也那么硬扛过来了。
安以晴,其实我没那么勇敢你知道吗?
朴灿烈稍稍垂眸,有了片刻的安静。
安以晴又偷偷瞥了他几眼,以为他终于放弃她这个榆木脑袋,却不想他用低沉的嗓音说:“一整个寒假,我除了练习,就是在想你。想你在做什么,想你的笑容是不是多了一点,想你的声音,即使是那样面无表情,但只要是你说的,我觉得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声音。”
“练习生的日子的确挺苦的,特别是像我们这种刚接触不久的小鬼。适应不过来强硬的练习时就会想家,想妈妈。我没有。”他突然抬眸,两人视线撞上,他冲着她微微一笑,与平时的笑有些不同。
这次的笑,有点心酸。
连她都感觉到了酸意,胸口莫名难受,仿佛快喘不过气一样,却与之前听到他的八卦时状态不大相同。
“我想的第一个人,是你。”
他的声音,混杂着学校的响铃声,却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安以晴看着他,顿时就是一阵失神。
“能告诉我了吗?用你手机接起我电话的那个男生是谁?”他目光真切地看着她,好似想从她这儿得到答案一样,安以晴却是一头雾水。
电话?什么电话?朴灿烈联系过她吗?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怎样都好,不要骗我。”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朴灿烈看着她,不由得又向她走近了一步,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