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瞬间,整个营帐炸开了锅。
原本鼾声震天响的胖士兵弹坐起来:“什么?!王爷的夫郎?!”
又一人掀开被子,不可置信,“天呐!王爷那几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侧君?!”
“难怪!我就说这几位公子气度不凡,原来是王爷的人!”
有人讷讷道:“可王爷刚才那态度……也太狠心了吧?”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合着一个都没睡。
那男兵脸色煞白,腿一软,差点跪下去,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方才什么都没说!几位侧君千万别往心里去!”
花无痕见状,得意地扬起下巴,冲江玄歌的方向抬了抬:“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蓝瑾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花无痕的肩,低声道:“无痕,别闹了。”
令狐云栖温声说:“各位兄弟别怕,我们现在也是先锋营的普通新兵而已,麻烦不要大肆宣扬的好。”
“好,好的。”
几个男兵又齐齐躺下,然后听着这几位收拾。
难怪王爷今日那么生气,原来是家里的美娇夫都跑来军营涉险,难怪生气。
几个男兵小心偷看,看几位侧君就算收拾了一番,还是满脸不舒服,十分嫌弃的样子。
几人就把头埋进被子里一闻,下一秒头又纷纷冒出来。
有人小声嘀咕:“胖子!你几天没洗脚了,这么臭!”
胖士兵不满道:“嘿!你的不臭啊!你几天没洗,我就几天没洗。”
“都熏到侧君们了!赶紧起来去洗洗。”
几个男兵互相推搡着,嘴里低声互相抱怨,掀开帐帘钻了出去。
“这鬼地方,连口水都难找!”其中一人嘟囔着,声音渐渐远去。
帐内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四人。
冉焰皱了皱眉,指尖残留的药粉簌簌落下,在烛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他抬手挥了挥,试图驱散那股挥之不去的古怪气味,可鼻腔里仍萦绕着淡淡的霉味和草药混杂的气息,让他浑身不自在。
“啧,用光了。”他低声道,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随手将空了的药包揉成一团,丢到一旁。
帐外夜风呜咽,树影摇晃,隐约传来远处巡营士兵的脚步声。
冉焰站起身,拎起自己的外袍,语气冷淡:“你们睡吧,我去外面树上睡。”
他刚转身,手腕却被人一把扣住。
“外面凉。”令狐云栖温声道,另一只手拍了拍身侧的被褥,“这些虽然放久了有些霉味,但都是干净的,没人用过。”
他顿了顿,语气微沉,带着几分不容反驳的意味:“军中不比平常,我们还是不要让妻主担忧的好。”
帐内一时静默,只有烛火偶尔噼啪一声。
花无痕原本懒散地靠在角落,闻言嗤笑一声,抬手枕在脑后,斜睨了冉焰一眼:“来都来了,矫情什么?睡吧。”
冉焰绷着脸,目光在三人之间扫了一圈,最终冷哼一声,甩开令狐云栖的手,但还是坐了回去。
“行,睡就睡。”他语气生硬,扯过被褥往身上一裹,背对着众人躺下,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蓝瑾摇了摇头,留了一盏烛给刚刚出去的几人,也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