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蓝瑾似乎很热,被子盖得有些严实,于是鬼使神差地伸手帮他把被子撩开了一些。
然而,就在她撩开被子的瞬间,她的目光被蓝瑾敞开的里衣吸引住了。
里衣有些散乱地散开着,随着蓝瑾的呼吸,他的胸膛起伏着,若隐若现的肌肤白皙如雪,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光泽。
江玄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蓝瑾的胸口停留了片刻,她有些走神,心中暗自感叹,这深闺男子的皮肤竟然都如此白皙。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看到蓝瑾额头上的汗水,本想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否发烧,但抬起的手在快要碰到蓝瑾额头的时候,又有些嫌弃地放了下来。
转而伸手用手指摸了摸男子胸口裸露的皮肤,烫的吓人,这么烧下去,恐怕要烧傻。
江玄歌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问站在门口的小厮:“叫府医来看过了吗?”
小厮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回王爷,这府医实在是有些不太好请啊。
每次奴才去请,总是以忙着为王爷制药为由推脱,而且府医都是女子,这……这实在是有些不太方便啊。”
江玄歌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府医的行为有些不满。
她略作思索,随即沉声道:“你去把白清羽叫来。”
小厮一听,如蒙大赦,连忙应道:“是,奴才的这就去请白侧君过来。”
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去,不敢有丝毫耽搁,生怕惹得王爷不快。
他家侧君不让他去请白侧君,但是王爷又让他去请,在坤国女子为天,他还是听王爷的话比较好。
……
白清羽仔细地给蓝瑾诊治后,便开了一副药方,然后让小厮赶忙去煎药。
紧接着,他又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轻柔地擦拭着蓝瑾额头上的汗水,帮助他降低体温。
待一切都安排妥当后,白清羽才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坐在屏风后面的江玄歌面前。
“阿瑾只是得了普通的风寒,只要热度退下去,就不会有大碍了。”
白清羽轻声说道,“不过,他这张嘴,恐怕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需要忌口才行。”
江玄歌听闻,眉头微皱,连忙追问:“他的嘴怎么了?”
白清羽稍稍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如实相告:“从阿瑾的症状来看,应该是他强行啃咬了某种坚硬的东西,比如说石子之类的。”
江玄歌听后,满脸狐疑,喃喃自语道:“石子?”
这时,屏风后的床上传来咳嗽声。
“咳咳咳……”
蓝瑾声音沙哑:“让妻主担忧,是蓝瑾的不对。”
江玄歌站起来,绕过屏风走到床边。
看到蓝瑾艰难的撑着半边身子,要下床给她行礼。
她道:“不必,你好好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