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歌无奈地耸了耸肩,“这手上的茧无论怎么练都只有薄薄的一层,而且老是起水泡,然后脱掉一层皮,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白清羽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恐怕是上天不希望你如此拼命。”
说罢,他转身朝屋里走去,边走边对江玄歌说道:“王爷,请进吧,我先给你上药,然后再为你仔细把一下脉。”
他觉得那水泡真的碍眼,还是先上药吧。
江玄歌的目光紧紧地落在前方那个身影上,那是一个气质出尘、宛如仙人般的人物。
她对白清羽的感觉颇为复杂。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白清羽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正是因为他,江玄歌却遭到了江芈的猜忌和怀疑。
不过,这也算是扯平了吧。
江玄歌心里暗自想着,刚才她突然回忆起白清羽在猎场上的异常表现,再加上令狐云栖的一番话,让她觉得有必要来这里走一趟。
她迈步走进房间,只见那白衣胜雪的谪仙正端坐在小榻上,手中握着一瓶药,在等待着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冲动地带着枪就来了。她随意地将枪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小塌的另一边坐下。
白清羽的整个院子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此刻进入屋内,那股味道变得更加浓郁了一些。
然而,江玄歌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相反,她觉得这股药香让人感到一种宁静和舒服。
她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递到他面前。
白清羽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说道:“两只手都伸出来,你练枪难道只用一只手?”
江玄歌闻言,不禁一怔,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个人对自己如此毫不客气,可为何自己却丝毫不觉得生气呢?
然而,她并未过多犹豫,还是顺从地将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
只见那双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显然是长期握枪所致。
白清羽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一些弧度。
他并没有立刻动手帮她处理那些水泡,而是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来。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用自己修长的食指蘸了些许药膏,然后轻柔地涂抹在江玄歌手上的薄茧处。
江玄歌凝视着他的动作,开口问道:“这是在做什么?茧子上又没有水泡。”
话音未落,只听“嘶”的一声,江玄歌突然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心。
这一看,她惊愕地发现,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茧子,竟然就这么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剥了下来!
那片薄茧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却是她自小习武的见证。
江玄歌顿时有些恼火,看着眼前男人道:“本王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茧子!”
白清羽继续清理那些薄茧,头也不抬的道:“你觉得疼,就是这些茧下也有水泡,我这药可以软化,下次练武,在手上绑些绑带吧。”
江玄歌凝视着他手中的药,突然间,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闪现而过。
白清羽动作迅速而熟练地将水泡挑破,然后轻柔地为她上药,拿出白布条给她包好。
白清羽将她的一只手放下,然后从一旁拿起一个脉枕,垫在她的手腕下方。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开始仔细地感受着她的脉象。
江玄歌静静地看着他给自己把脉,然而,她的思绪却早已翻飞。
就在这一刻,她似乎找到了那匹武器新的突破点,一个全新的思路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