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连灵州长的儿子都敢杀,自己这条命在楚轩手里,恐怕连蝼蚁都不如。
“扑通!”
吴正青重重磕头,额头沁出血珠。
“楚少!我对不起楚家!当年是我猪油蒙了心!求你饶我一命!”
楚轩一脚踩住他的背:“齐天华从楚家拿走了什么?”
吴正青浑身颤抖,涕泪横流:“就......就是个黑檀木箱子,你父亲看得比命还重,总锁在书房暗格里。”
“齐天华进门就直奔那个箱子,别的东西碰都没碰,但是我真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求你开恩啊!”
“你背信弃义,勾结倭人,害我全家葬身火海。”
楚轩抬手间,咔嚓四声脆响。
吴正青的四肢被生生折断。
“啊......”吴正青惨叫着在地上翻滚,如同木乃伊一般。
楚轩却不为所动,掌心腾起幽蓝火焰。
那是经丹炉淬炼的至阳真火,遇水不灭,沾物即燃。
“当年我家人被活活烧死,这份痛苦,你也该尝尝。”
火焰飘落的瞬间,吴正青的和服轰然燃烧。
他想逃,却因四肢尽断只能在火海中扭曲挣扎,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包厢里。
楚轩转身离去,任由身后传来皮肉焦糊的恶臭。
今夜,他要先夺回被吴正青侵吞的楚家产业。
明日,齐家宴席上,他要让齐天华血债血偿!
......
另一边,齐家老宅笼罩在鎏金暮色中。
这座占地百亩的庄园飞檐斗拱,回廊间陈列着商周青铜、宋元字画,连铺路的鹅卵石都是精挑细选的太湖石切片,处处彰显着煊赫权势。
灵州长齐天华身着绣着暗纹五爪金龙的唐装,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随着动作泛着冷光,身后两名带刀侍卫垂首而立,将上位者的威压衬得愈发浓重。
明日是他与发妻石欣艳的三十周年结婚纪念日,这场宴席早已惊动整个灵州。
各界权贵趋之若鹜,却并非全为巴结齐天华。
石欣艳之父石德宇,乃是南境战卫长,跺一跺脚南三省都要震颤的人物。
齐天华能从寒门子弟登顶灵州权力巅峰,靠的正是这桩联姻。
“大人!赵咬金和一千铁骑......全军覆没!还有小公子他......他也遭了楚轩毒手!”管家跪地时,低垂着头颅,声音抖如筛糠。
齐天华手中的翡翠茶盏“啪”地碎裂:“当初就该斩草除根!齐家的种也敢动?当我齐天华是吃素的!”
“立刻派人!掘地三尺也要把楚轩抓来!”
话毕,木质楼梯突然传来沉稳脚步声。
身着月白衬衫的齐宏负手而下,眉眼间皆是世家公子的矜贵。
作为石欣艳嫡子,他自幼被外祖石德宇接入南境军营教养,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让齐天华都要收敛锋芒的气势。
“父亲何必动怒?”
齐宏慢条斯理道:“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既然楚家秘宝已到手,此时大动干戈反倒落人口实。”
“明日宴会上灵州权贵齐聚,那楚轩嚣张成性,未必不敢来,届时设下天罗地网......”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立了威,又能让众人瞧瞧,得罪齐家的下场。”
齐天华瞳孔微缩,随即抚掌大笑。
他当然明白儿子话里另一层意思。
石欣艳最厌齐丰茂母子,若因私生子的死搅了结婚周年宴,只怕连枕边人都要生嫌隙。
“还是宏儿思虑周全!”
齐天华拍着儿子肩膀,眼中闪过狠厉。
“传我命令,明日宴前务必布下天罗地网!楚轩若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
同一时间,魔都的岛日使馆中。
宫本原手中的青瓷茶盏“砰”地砸向墙面,瓷片迸溅在天皇肖像旁。
他扯松领带,猩红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暴突出来:“八嘎!金陵的基业,二十年的心血!川岛那个蠢货,不是号称化劲高手吗?连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
他一脚踹翻坐下的檀木椅,震得整面墙的武士刀架嗡嗡作响:“伏原、佐藤,帝国精心培养的暗卫精英,居然连一分钟都撑不住?楚家夺回产业?那些墙头草的盟友立刻倒戈?统统死啦死啦滴!”
宫本原抓起电话狠狠摔在地上,听筒里的电流声混着他的咆哮。
“通知所有在龙国的暗桩,不惜一切代价追杀楚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必须为践踏帝国尊严付出代价!”
办公室的落地窗被震得簌簌作响,宫本原如同一头困兽,近乎癫狂的怒吼。
“我要让整个龙国知道,任何人胆敢得罪大岛日帝国商盟,就是与全岛日为敌!”